“梁师弟想学着做锻器师?只这点分量可不够你用,至多打个匕首。”
“哪敢和陆师兄抢生意,不得饿死,是有别的用途,我养了几个吃矿石的小东西。”
“吃矿石?”
陆刚倒不惊讶,世上稀奇古怪的生物多得是,只让梁渠不要玩物丧志。
“那下次再算,这几块伱拿着便是,矿石未曾提炼,价值并不算高。”
“多谢师兄。”
离开陆宅,梁渠再辗转至河泊所,剩余十多片全部交给冉仲轼,让他帮忙转交。
要离开时,冉仲轼对他说了同样的话。
其言语中的意思比杨东雄说的更含糊,话里话外只让他不要到处乱跑,此外什么都没说,并让他保密。
梁渠自是答应,只离开冉仲轼书房,经过二楼时特地扫上一眼卷牍室。
李寿福,黄平昌伏案登记。
河伯,河长,照常接取任务,与往日一般无二。
显然不是所有人都有门路,提前知道一点特殊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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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看冉仲轼与杨东雄提前几天的提醒。
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对手知道。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许多时候没有门路,不晓得紧要,莫名其妙便成了炮灰。
梁渠心有所慨,但他不会去乱事,只心中琢磨究竟是什么大动作。
平阳镇改镇为县,根本目的是建立一所“北庭都护府”,只不过北庭都护府防的是塞外,平阳县乃至今后的平阳府,防的是大乾余孽。
配得上河泊所与缉妖司联合的对象,数来数去也只大乾余孽一位。
虎死不落架。
据传言,当初逃到大泽之上的,光臻象宗师便过两手之数。
何其庞大的一股势力,哪怕与徐国公交手的时日里陨落过不少,六十年里寿尽过几位,仍能预料到有不少高手尚在苟延残喘。
不知是何等实力的余孽,需要河泊所和缉妖司共同讨伐?
寻常狩虎,五打一不至如此兴师动众,莫非是……
梁渠打个寒颤。
缉妖司两位,河泊所两位,哪怕算上师父,不过五位狩虎,能对付臻象吗?
还是说平阳县有他不知道的大能来了?
梁渠带着思虑回到家,第一时间找上老和尚。
“大师,河泊所和缉妖司可能要对大乾的臻象余孽出手了!”
老和尚舔干墨,放下手中的兼毫笔,静静地看向梁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