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话想单独与公主说。”
屋内一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谢齐安看着卢月,卢月毫不示弱的回看回去,小词则是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
看着气定神闲的公主,和脸色阴晴不定的谢齐安,小词觉得自己不能出去。
气氛僵持片刻,谢齐安忽地敛去浑身戾气,将一个香囊从怀里拿了出来放在卢月眼前,他轻轻笑了起来,仿佛又是那个一惯温和舒朗的谢大人,“我想,公主做的好事也不愿让更多的人知晓吧。”
卢月眼中慢慢沁出锋芒,“谢大人这是在威胁我?”
“不敢,臣一开始便说了,找公主是有要事相商。”
“哦?那便听一听谢大人有何事要与本宫相商了?小词,你先下去吧。”
“可是,公主……”
小词已经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如果她下去了,屋内一旦发生点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万一公主出了什么事,皇帝第一个拿她开刀。
“没事,你下去吧。”
可卢月坚持,她也没什么办法。
“那公主您有什么事就喊奴婢。”
“好。”
小词只好退了出去,只是人就守在门外边,寸步不敢离开,时刻注意着屋内的动静。
直到屋门被关上,室内重新恢复了安静。
卢月在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慢喝了起来,“谢大人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吧,时候也不早了,说完了本宫还要睡觉呢。”
她这样的漫不经心却并没将谢齐安触怒,只见他一撩衣袍在她对面的凳子上坐下,只是弯腰的时候触到了伤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神色。
“皇上已经将此次的事全权交由刑部来处理,不如让臣来猜一猜公主是想做什么?”
卢月微微抬眸,脸上笑容不减,“哦?那谢大人不防就说一说本宫究竟是想做什么!”
“太医在那发狂的耕牛体内检查到了可令其癫狂的药物,看管耕牛的管事说,在春耕大典前只有负责此次春耕事宜的苏景云来过牛场,接触过那些耕牛。”
“这些跟本宫又有什么关系?”
谢齐安的眸光直直看向卢月,“因为他们都说错了,那日跟随苏景云一起的还有公主您啊。”
卢月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谢大人可别查不出凶手就平白的诬赖本公主啊,本宫好好的怎么会害自己的父皇,再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做的。”
“臣什么时候说公主要害皇上了。”
卢月眸光骤冷,“谢大人当真是好口才,待在刑部岂不屈才,依本宫看御史台才是谢大人该去的地方。”
谢齐安轻抿了口茶,淡笑道:“公主不必紧张,臣之所以出现在这里,而不是在皇上面前说出这些话,便说明一切还都有转圜的余地。”
茶杯里的茶沉沉浮浮,谢齐安眼中含着精光,继续道:“不过,一切还要看公主您的表现。”
“你这是在威胁我?”
谢齐安淡笑,却并不回答她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