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看热闹的族人不少,这会儿大概也都看明白了。
就见着祭司大人一手拿着锋利的匕首,一手拿着一块巾子。巾子在小猪那块轻轻擦了擦,再手起刀落割开了那处。然后他们就见着一个圆乎乎粉嘟嘟的东西被他挤了出来。
好多看热闹的汉子都下意识的嘶了一声,不自觉地捂紧了下面。
顺利挤出第一颗,常念接着顺原刀口割开中隔,噗的一下,第二颗也被他挤了出来。
小猪崽子疼的嗷嗷叫,扔下去的时候四条腿一起使劲儿满猪圈地乱跑。等跑没力气,才钻到母猪的身边呜呜地叫。
深刻的感受了一下什么是阉割,在场的汉子们决心一定要管住自己下面的二两肉。不然真叫祭司割了去,可就再也长不回来了。
劁完了猪,常念看着跟来的几个人问:“学会了吗?”
雁觉得自己的嗓子有点紧,回道:“学会了。”
“那就行,以后再有这样的活儿你们做,我便不再动手了。”常念将匕首放到热水里重新消了一边毒,才又收好。
雁壮着胆子问:“祭司,为什么要把猪崽子都割了!就算是给大伙儿看,也不用将他们都割掉啊!”
“啥?给谁看?看啥啊?”常念不解。
“您,您把猪崽子都割了,不是为了告诉咱们族里的男人们,什么是阉割之刑吗?”
常念着实有些无奈,苦笑解释:“什么啊?出生后十到十五天,最适合劁猪。劁猪的目的是为了让它们专心长肉,而且这样一来猪身上的腥膻味道也会减少,会让肉质的口感变得更好。”
“啊?原来是这样。”
其他人也是和雁一样,一脸不敢置信。
劁过了猪他们又在养殖场这里转了一圈,期间小狼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的,跟着他后面和巡视领地似的。
大概一个时辰多,有人过来说首领回来了。
常念有些懵,回来?他不是一直都在吗?等跟着人到了地方,他呼吸都停滞了一下,而他身边的狼崽子更是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群灰狼尸体堆成的小山,打眼一看大概三四十只。估计是怕狼血沾衣服上,厉将上身衣服脱了,只穿了下身的马面裙。他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狼血,身上的就更多了。有的从胸口一直流到腹肌,顺着腹肌线条还在向下蔓延。
上午才收敛一些的野性和锋芒,此时显得更胜,那些早上生出心思的姑娘们现下瞧了再不敢肖想,只觉得首领像是从地底下爬出来的,身上没有一点属于人的味道。
常念知他心情不好,此时才明白究竟有多不好。
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问,于是在别人露出畏惧的时候他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帮他把脸上和身上的血擦掉。
厉觉得,自己刚才冷下去的血一点点又热了。他伸手拉住给他擦血的手腕,“脏,一会儿我回去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