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哀求,身体因疼痛而不自觉地蜷缩,每次呼吸都伴随着更加剧烈的痛楚!
韩老板稍一沉思,只是漠然的让人把絮娘带回了房间,他关上了门,却不是为她接生。
“我也是为了韩家着想。”
“现在的生意都不好做,你知道我欠了多少银子吗?”
“你知道这些年你什么都不管,你知道我压力多大吗?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你只想做你的韩娘子,做你的韩夫人。”
“眼下你既然已经知道这么多,又怀了野男人的种,活下去你也是受罪。”
他拿起针线,熟练地穿过细孔,理了理线,然后按住无力反抗的絮娘,在她的嘴上刺了一针。
一针接一针,线穿进穿出,交错缝合,反复进行。
絮娘瞪大了双眼,痛苦地哀号,强烈的痛感使她眼白布满血丝,嘴角流血,混着泪水,整张脸变得惨不忍睹。
她的哀嚎渐渐微弱,嘴已经被完全缝合,裂到了耳根,看起来就像一个怪物。
韩老板对自己的作品甚为满意:“现在就在这里按个手印吧,我的夫人。”
絮娘像看恶魔一样的看着韩老板,顾不及疼痛,也不肯伸出手乖乖任其摆布。
“真是麻烦,别墨迹了,这里送信去淮安还得一阵子,哪还等得及!”
梅娘冲了进来,手中拿着刀,扫了一眼床上的血迹:“韩大业只需签字画押,别的都无所谓,依我看直接动手!”
韩老板接过刀,冷冷地看了絮娘一眼:“夫妻一场,我也不忍心下手,但这事绝对不能泄露。一旦传出去,不只是我,连杨家也会陷入困境。为了韩家,为了大家,你只好牺牲一下了。”
只是这刀却是半天都没落下。
终归是不忍的。
可梅娘却等不及了,一把夺了他手里的刀:“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手下留情!我看你根本舍不得,既然你舍不得,那就我来动手!”
韩老板急忙说道:“她若乖乖签字,何必断她一手呢!”
梅娘冷哼:“你我是一条船上的人,你敢缝她的嘴,可你管不住她的手,她不死,迟早会败露!”
就在这犹豫的瞬间,梅娘眼一红,手一落,刀子咔嚓一声落下。
鲜血四溅,尽管知道是假的,于渊仍忍不住闭上了眼,鼻尖仿佛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为什么呢?
为什么一定要杀人呢?
留她一条命,哪怕当狗一样拴着不可以吗,为什么一定要在她生产的时候,那么虚弱的时候,下的了这么狠的手呢?
于渊眼眶湿润,嗓子像被棉花堵住一般,说不出话。
这时,曲家兄弟跑来,说他们的搜寻颇有收获,已经找到了剩下的四个坛子,总共已有八个。
不仅找到了坛子,开封府那边也传来消息,对照库籍中的图样,发现失踪者和坛中之物相吻合,证实是几名书生。
换句话说基本上可以确定,是有人和书生们结仇,把他们杀害后拿来做了这地煞阵。
姜逢点点头:“要破解地煞阵,必须找到全部十二个坛子,最重要的是阵眼,下面还藏有一个。”
曲连星点头同意,决定趁热打铁找到剩余的坛子。
于渊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磕头的韩老板二人,不由攥紧了拳头:“这种杂碎,应该死的,两个人才四十年寿元,照我说,应该直接死,下地狱!”
经历这么多事,他也学着姜逢那样淡然,好似看透了许多,可真正看到这种大凶大恶,他才发现根本受不住。
他恨这两人为何这么狠,真诚有错吗?
爱一个人有错吗?
都没错,可絮娘却因此看错人,搭了命!
姜逢道:“世事就是如此,他们确实该死,但我也说了,因果循环。借来的偷来的,都要还回去。过惯了锦衣玉食之人,一朝沦为脚下泥,会不会比死了还要难受?”
于渊叹了口气:“是一朝吗,姜逢,你真的有办法一天之内就让他们受到报应吗?”
“人在做,天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