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是活人?”
“是,但也可以说不是。”主教沉声说道,“你知道太多没有好处,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它们这类人就是一群疯子,自愿成为失去生命的死人,自称为‘死亡骑士’。”
这名战争教会的主教还是比较严谨的。
他自然是知道有些知识是属于禁忌,在其他人没有达到一定的实力标准前,是不被允许知晓的。
红河伯爵这个身份虽然看起来不算低,但在这名战争教会的主教眼中,显然还没有达到能够让他泄露“知识”的资格,因此他自然不会告诉戴夫那名死亡骑士的真正身份和来历,更不会告诉他,实际上这场战争的爆发起因就是为了寻回一节“苍白少女的指骨”。
他只是给对方提一个醒,让他知道这名“死亡骑士”有多可怕而已。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这里会有一名死亡骑士出现。
这简直不合常理!
这名主教虽然还不是大主教,但这次能够被委任来处理安格斯领的事,背景自然也是深厚。而往往这类背景深厚的主教,知道的隐秘自然不会少,他们只是欠缺一个上升的机遇而已。
所以他知道,自从苍白少女被围攻而差点陨落后,她的教派团体其实就已经四分五裂,很多追随者都不是已经战死,就是被捕杀,只剩寥寥无几的一些铁杆死忠,满打满算可能还不会超过三十人。
这也就是苍白少女至今还是五冠者之一,没跌到七圣君的序列,否则的话恐怕这些追随者的数量起码还要再减一半。
这些剩余的追随者,便是自称“死亡骑士”的活死人。
他们通过苍白少女的仪式秘术,将自身转化成了介于生死之间的不朽存在——与鲜血囚徒的秘术相比,同为活死人的死亡骑士则能够保存自我意识,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也的确算是一种长生不死的不朽了。
不过,缺陷并不是没有。
或许在苍白少女真的荣登神位之后,死亡骑士可以摆脱仪式秘术所造成的缺陷,但最起码在现在,这些死亡骑士还是有着非常明显的缺陷弱点:惧怕火焰、神术攻击,以及如果脑袋被砍下来的,也照样会真正的死亡。
按理而言,死亡骑士多数活跃于坎撒尔帝国和诸王国联盟的南陆,几乎从不踏足北陆,所以这名主教才会感到惊讶。
当然,更惊讶的是,在这名死亡骑士身后的那近两百名士兵。
战争教会,可以什么都不擅长,但在战事方面,那绝对得有足够敏锐的嗅觉和判断力才行。
如果达不到这最基础的一点,那么在战争教会将会寸步难行。
所以这名主教一眼就看出来了,眼前这两百来名不知从何而来的士兵,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几乎不在自家的战争狂徒之下——虽说在没有正式打起来之前,就算是这名主教也无法肯定这群士兵的具体实力到底有多强,但单纯从气势和双方的素质衡量对比来看,他就知道这群人就算不如战争狂徒,也弱得有限。
最起码,吊打红河军是绝对没问题的。
这才是这名主教拦住戴夫的原因:拿红河军去和这支死亡骑士领军的神秘军队打,那简直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倒不是他担心红河军会损失惨重。
这毕竟是他们战争教会的财产,所以哪怕整支红河军都死完了他也不会有什么情绪波动。
他只担心戴夫-阿尔这位红河伯爵不知轻重,惹怒了那位死亡骑士的话,那么接下来他就很难收场了——如果仅有一位死亡骑士的话,他早就已经带着战争狂徒直接打过去了,毕竟死亡骑士就算是苍白少女的追随者,获得了苍白少女的恩赐强化,但实力终究也是有限的。
所以只要没有达到圣域境界,还是能够依靠人海战术消磨死。
可现在对方身后还有两百名实力不在战争狂徒之下的士兵,那么他就真的不敢轻举妄动了。
所以这名主教非常好奇,这两百名士兵到底是从哪来的?
据他所知,苍白少女因为曾经的出身问题,所以她根本就不具备任何军事才能——事实上,自从努阿芭成为战争之主后,但凡跟军事有所关联的事情,都逃不过祂的感知,所以苍白少女是真的不懂还是假装不懂,没有人比战争教会的主教们更清楚。所以也正因为如此,对于死亡骑士居然能够带来两百名实力强悍的士兵,自然就是一件非常值得引人深思的事情了。
至于死亡骑士为什么会现身于此,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对方肯定是冲这苍白少女的指骨而来。
从天然立场上,双方就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
“现在怎么办?”戴夫-阿尔咬牙切齿的询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