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了吗?!”顾平生阴沉的问道。
温知夏清艳的眸光看着将自己扯到身后的男人,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他护着她,十年如一日。
可即使是这样,两人之间好像也在不知道什么就蒙上了一层看不真切的薄纱。
瘫倒在地上的赵芙荷忽然间捂着脸哭起来。
顾平生眼眸凌厉的转过来,看着温知夏脖子上的伤和她凌乱的头发,“就那么不相信我?!”
温知夏唇瓣动了下,在他带着怒意的眼眸中,什么都没有说。
顾平生抬起的手,蓦然收紧,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冷凝的笑了一声,扣着她的手臂,把人从病房里拽出来。
他腿长,脚步大,因为怒意走的又快,温知夏跟不上他的脚步,几次差点跌倒。
“顾平生,松手。”
“给她处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顾平生径直把她交给医生,一脸沉色的转身离开。
医生看着离开的男人,又看了看被搁下来的女人,放下手中的问诊记录,“你这伤……是什么动物抓的?”
“不是动物,是人……”温知夏转过头,说道。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抬手看了看她脖子上的抓痕:“你这……来的有点晚了,伤口都愈合了。”
如果是动物抓伤,是需要打疫苗处理,但是人为抓伤,伤口都愈合了,实在是没有什么治疗的必要。
温知夏:“……”
病房。
赵芙荷已经被护士重新扶到病床上,但情绪有些没有办法控制,即使是护士好心帮忙,也会被她责骂。
但撕裂的嘴角限制她的发挥,也只能骂上两句。
李月亭来的时候,她正动手将桌上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神情之间尽是狰狞。
“我如果是你,这个时候,就不会表现的那么极端。”李月亭走进来说道。
“流掉的不是你的孩子,你懂什么!”赵芙荷厉声质问道。
提到孩子两个字,李月亭垂在一侧的手掌微微攥紧,“如果你想丢掉了孩子的同时,也彻底失去顾总的欢心,你可以继续这样疯癫下去。”
“你什么意思?”赵芙荷拽着身上的被子,问道。
李月亭坐下,“你失去了跟顾总的孩子,他未尝没有感觉,但温知夏跟他是多年的情谊,还陪着他共患难一路创业走到现在,他多少要给她几分脸面,而你,我说句不好听的,你的价值随时都可以被替代,因为永远都有比你年轻漂亮还乖巧的女人。
你的优势是顾总现在的新鲜感,还有……你刚刚痛失孩子的柔弱。你想要跟温知夏一样在他面前耍脾气,至少在目前为止,你没有这个资本。”
连自己生存的利弊都看不清楚,李月亭倒是觉得,自己以前高看了她。
她的话也让赵芙荷逐渐的冷静下来:“你说的对,我不应该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里,而失去学长的欢心。”
说到底,赵芙荷的奔溃和痛苦,更多的是因为自己失去了一个血脉相连的倚仗,倒谈不上对孩子有多深的感情,李月亭的话,把她点醒了。
“可我……刚才在学长面前,表现的很失态,学长可能还在生我的气。”想到这里,赵芙荷更加愤恨温知夏,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可能会在顾平生面前失控。
她希望李月亭给她出个主意,但李月亭不是傻子,“这是你跟顾总之间的事情,我一个外人能有什么办法。”
澜湖郡。
顾平生从医院离开后,一直到傍晚,都没有跟温知夏联系。
温知夏在天逐渐黑下来的时候,接到了一通电话,是从医院里打来的。
不存在亲子关系几个字,通过电波清晰的传入耳膜,温知夏顿了数秒钟:“有没有出错的可能性?”
“亲子鉴定并不是什么重大的项目,一般情况下,不存在出错的可能。”电话那端说道。
温知夏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