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FLAG真的不能乱立啊。。。。。。”玲云筱躺在床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微弱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嘲,“刚说了没几天就出事了。。。。。。”
看着玲云筱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庞,唇色也褪去了往日的红润,却依然试图以玩笑安慰自己,李寄秋心中又急又气,"你……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感觉不舒服的?为什么一直瞒着我?还说什么休息一天就能好,这都过去两天了!现在就带你去医院,不能再耽搁了!"
“不用去医院。”玲云筱摇了摇头,略显尴尬地说,“我没有生病,就是那个。。。。。。那个。。。。。。女人每个月都会有的,你知道吧?”
李寄秋闻言,愣了一秒,随即恍然大悟,脸上腾地有些发热,“哦,我明白,知道了。但……你的情况看起来好像特别严重,连下床都有点吃力。是不是疼得厉害?我去给你拿点止痛药吧?包里应该还有。”
“我已经吃了四天药了。。。。。。”玲云筱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本想蒙混过关,但在李寄秋“老实交代”的严厉目光下,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全部坦白。
“确实。。。。。。这次是有点严重了。”玲云筱微微缩起脖子,眼神游移不定,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其实。。。。。。已经来五天了,但一直都是这样,也没有要走的迹象。我的腰和背都很痛,之前还特地照了镜子,舌苔也泛白,再加上颜色和量。。。。。。我想,这很可能是寒凝血瘀所导致的。”
李寄秋虽然对这些医学术语不甚了解,但从玲云筱躲闪的眼神和话语间流露出的不安中,他也能猜到应该没那么简单,至少不是靠对方个人自愈就能搞定的。
“还是要去医院。”李寄秋站起身,准备去拿衣服,“你再休息一下,然后我送你。。。。。。”
然而,玲云筱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角,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算了,去医院也没什么用。现在医疗资源紧张,医院没有那么多现成的药物。或者说,即使有,也轮不到我们这样的普通人。"
“。。。。。。那医院平时都怎么治病的?”李寄秋难以置信地咧起嘴角,突然想起来这段时间玲云筱身上总是有种若有若无的草药气味,“不会军队的医院也在用草药吧?”
“答对了。”玲云筱轻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苦涩,“军队会组织那些无法成为民兵或工人的幸存者外出采集草药,对于病情严重的,则会辅以少量的止痛药,以此作为主要的治疗手段。”
“并不是完全没有现代医学的药物,但那些药物。。。。。。我们这样的人没有资格用。虽然咱俩吃住和这边的居民一样,但涉及到药品这种稀缺珍贵的东西,没有关系、没有后台的我们完全不配,和帐篷区的难民们没什么差别。”
李寄秋闻言,身体一沉,"啪"地一下坐回了床边,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得有些气短。
“况且,就我这情况,吃药也未必能见效。”玲云筱察觉到了李寄秋的愤怒与无奈,伸手抚了抚对方的肩膀,安慰道,“我更需要用特定的草药来慢慢调理,但那些草药医院里也不见得会有。没关系,忍一忍,总会过去的。”
短暂的沉默后,李寄秋突然开口道,“不对,肯定有。一号楼里那么多高官的家属,他们之中难道没有女人?包括这边也是,就我看到的至少有四十多个年龄二三十岁的女人。她们难道都没有这种突发状况?”
“可是就算有,我们也。。。。。。”
“先不说这些。”李寄秋打断玲云筱,盯着她的眼睛严肃地问,“跟我说实话,如果你这个。。。。。。病,发展下去不见好,后果会不会很严重?”
“不不不,没你想的那么夸张,这个不会死人的。”玲云筱连连摇头,又有些心虚地说,“这其实是很常见的情况,最多。。。。。。最多会留有些后遗症。。。。。。”
“那也不行。”李寄秋站起身,把热水壶放到床头,“现在是什么时候?身体有后遗症怎么在这个世道上活下去?你好好休息,我去找那个秋凌。”
李寄秋说完,不等玲云筱回话便开门离去。
在卫兵的带领下,李寄秋来到了基地外围的施工现场。炎炎烈日下,只见秋凌身着便装,头戴一顶充当安全帽的军用头盔,正在监督工人们砍伐树木。
身形精瘦、年龄各异的工人们脸上黑一道、白一道,那是汗水和尘土交织的痕迹。他们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号子,仿佛要将所有力量倾注于这一瞬。
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一棵参天大树轰然倒地,瞬间激起漫天尘土,弥漫在整个工地之上,引得工人们发出阵阵咳嗽声。
“大家辛苦了!”秋凌也没有戴口罩,只是同样用手捂着嘴,大声喊道,“喝口水,歇十五分钟,然后再运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