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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泽田和尘突然愣住。
只是……追杀一对夫妻那么简单吗?是不是有什么关键被他遗忘了?……说起来,那次火海中受伤的记忆他早已模糊,开枪的是谁来着……
他捂住额头,冷汗涔涔,一片空白。
心脏猛然揪住,瞳孔颤抖着。
他明明应该没有遗忘——也可能,只是他“以为”自己没有遗忘。
思来想去,泽田和尘只能根据前后记忆的逻辑推理出当时琴酒的存在,这种客观存在与主观印象的巨大矛盾令人遍体生寒。
他到底还忘了什么?
“怎么了?”
眼见自家儿子神色不对劲,直冒冷汗,十代目顺毛那样轻抚两下次子的后背,“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
摇了摇头,泽田和尘拭去额头细密的汗珠。
某种程度上说……他倒是和琴酒扯平了一部分。
从小到大看着他长大的,泽田纲吉凭感觉便能察觉出次子在说谎,却没有拆穿他。
与泽田家宣的内敛顾家不同,泽田和尘从小就野,在西西里招猫递狗为非作歹多年,想干什么、决定了什么,没有任何人拦得住他。
要不是那个黑发少年的出现,恐怕现在的西西里不会这么和平。
十代目想,或许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家这个小儿子,才是天选黑手党。
二人离开密道。
沉重古旧的暗门关闭,只是这一次,秘密不会再被掩藏。
“我最近要回趟彭格列,明早的飞机。”
返程的途中,十代目自驾驶室开口。
泽田和尘望他一眼,又快速收回视线,“知道了。——把我送到前面那个岔路口就成。”
“你确定?”
十代目打量周围,“荒郊野岭,距入城还有段距离。阿尘,你新搬的家不是在米花町2丁目那边吗?”
“有点事。”
随便糊弄过去后,泽田和尘开门下车。
已然走出十几米开外,或许是想到了什么,彭格列次子停下脚步,浅浅地叹了口气。
转身,他快步走到仍停在原地没有离开的车旁。
车窗摇下,泽田纲吉正微笑着注视着他。
“……再见,老爸。”
“再见,阿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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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距离琴酒常去的安全屋不远。
就着夜色,泽田和尘于东京郊外前行着。小路崎岖、不平坦,徒步而来行进速度更慢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