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高启文跑了过来。
“打电话报警吧,让城防队的人处理他。
”
长头发坐在地上哀求道:“求你饶我一回,我以后再不敢了。
”
殷元对他说:“滚吧,以后偷人家东西,给人抓到了,小心挨打断你的狗腿。
”
长头发连连点头说:“不敢了,不敢了。
”
爬起来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高启文还说不该对这种人仁慈,这种人就应该送到樟木头去。
殷元说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没必要理这种人。
两人在路上聊些绘画技巧上的事。
殷元说这段时间我也偷懒了,有一段时间没有去动笔了。
京城的黄云裕若是知道自己这种放养的状态肯定会对他劈头盖脸骂一顿的。
每次打电话,老黄都会问他绘画上的事情。
高启文说:“老殷,我的绘画水平要是有你的这么高的话,我肯定什么都不做,专心去绘画。
”
殷元说:“我这个人确实做什么都无法集中,所以决定了我无法做精。
也或者是我精力过剩,做一件事的同时,总认为还有精力去做另外一件事。
”
高启文问:“老殷,你还记得汕头那个薛卫东吧?”
“怎么不记得,那个喜欢钻小巷子,喜欢画站街女的那个老薛,在美院学习时,一开始他跟我住一个宿舍,晚上睡觉呼噜打得震天响,搞得我去小车上睡觉。
他怎么啦?”
“他去羊城大医院住院看病了,得了严重的溃疡,医生说需要把器官切除。
但是老薛说那样的话,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那老小子儿子去年考取了五邕大学,今年初我见过他一次。
”
殷元说:“这老薛不洁身自爱,喜欢去钻小巷子,染病是正常的事。
”
“听他说跟他老婆感情不算很好,经常吵架,闹到离婚的地位,这次他得了这种难以说出口的病,两人肯定是离了。
他已经被他原先那个学校开除了。
”
殷元把电脑拉到老党校,看见网吧门口站着许多年轻人,像找不到洞穴的老鼠一样团团转。
他进去看了一眼才知道怎么回事,原来这些人都是在这里等候上电脑的。
里面五十台电脑全部坐满了人,这些人是等着排队。
邱正阳也兴奋地告诉他:“看这样子再增加50台电脑也可以坐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