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毅见安琪拉到此时还没有意识到她哥哥可能是出了安全事故,当然他也没必要现在把事实真相告诉她,免得她担心。
他说:“等下到堪培拉以后,你跟着我,因为我们也要去西矿区,我再帮你打听一下,到底是什么事?”
安琪拉担扰地说:“你说会不会是我哥上班出了什么安全事故,因为我打我哥电话,也是别人接的,对方说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大事。
他们也不说实话……”
原来她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陈俊毅也知道:矿山上每个月都会出几件安全事故,破皮流血,伤肢断骨现象还是轻的,严重的死亡事故每年都有几件。
据统计整个万坧矿业公司每年死亡人数不低于10人。
受伤后视伤情治疗相应的一段时间,伤治好后可以继续原工作就继续,无法继续原工作就换一个更轻松的工作。
至于死亡的,公司会赔偿一笔补偿金给亲属。
他暗自分析:现在公司打电话让琼斯在外读书的妹妹回去,有可能事态真的很严重。
要么是已经死亡,要么是躺在医院已经生命垂危。
他暗自着急,但现在是在飞机上,暂时也没有办法。
“陈哥,你这次回来是休假么?”安琪拉问他。
“我跟你哥一样在西区矿干了多年,这次回来也顺便想在国内找找有没有合适的工作可以干。
恰好碰见殷总和程总要招一个铁矿石公司的采购,于是我就应聘了。
工作比原来轻松还安全,关键工资比原来差不多高一倍。
”
安琪拉高兴地说:“我哥要是没有出什么事故,麻烦你跟两位老总说一声,让我哥也去跟你们干。
”
陈俊毅点头说:“可以!
”
程其淞见他们两人说得热乎,低声对弟弟说:“出门在外要学会跟人打交道,会说话的人走到外面,交女朋友都更容易。
”
殷元说:“对,像你哥在学校读书时就把你大嫂泡到手了,后来你大嫂就直接把他从泥泞里拉了出来,让他脱胎换骨。
”
程其淞反手推了殷元一把说:“把我说得像吃软话一样。
”
他其实在岳父的锰矿,一直内心都有一种压抑感,虽然岳父母以及二个大舅哥都对他不错。
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混到这个程度,完全靠的是岳父家的庇护,没有办法理直气壮的抬头说话。
但是他若是能够跟殷元把现在这个铁矿石生意做起来,并且赚钱发财了,那么他以后就可挺直腰板了。
半小时后,大部分旅客都进入了睡眠状态。
殷元几人也睡了过去。
凌晨五点醒了过来,听见邻座的陈俊毅在不停地安慰安琪拉。
“不用担心,应该不会很严重,你放心,我跟你哥是好朋友,不管怎样我都会协助你处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