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戴师帅来报,东陵指挥使诸葛瑾携严畯前来觐见。”
宋义国王宫御花园中,张硕正独自观赏着鱼儿,这时一名旧朝宫女走了过来,向他汇报道。
“带他们进来吧。”张硕一边喂鱼,一边漫不经心的对宫女说道。
“喏。”
那宫女闻言,快步退了下去,不一会,诸葛瑾便带着一名三十左右的文士走了过来。
“臣叩见国君。”
“山野之民严畯,见过乾王。”
“恩,诸葛爱卿、严先生你们不必多礼,孤向来不拘小节。”见身前两人,张硕微微笑道。
“国君好高的雅兴啊。”诸葛瑾看着池塘中的十几条锦鲤,当即一笑。
“有雅兴的不是孤,是那孟海公。本王只是附庸风雅罢了。”
张硕说着,将手中的鱼料全部撒进了池塘中,锦鲤们顿时游了过来竟相争食。张硕转过身,从侍立于一旁的宫女手中接过来毛巾,擦了擦手“走,去边上的小亭里聊吧。”
“喏。”
张硕擦完手后,将毛巾又扔给了那宫女,然后挥手让她们都退下去,只带着诸葛瑾与严畯两人,来到了凉亭。
“严先生,在想什么呢?”
张硕坐下,见严畯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顿时疑惑的问道。
严畯被张硕这么一打岔,立马回过神来,“乾王勿怪,鄙人只是睹物思人,想起了昔日与子瑜、子山游历江南,每日饮酒作对,潇洒放纵的日子。”
“子山?严先生说的可是泗水郡淮阴步氏的步骘?”
张硕询问道,他知道步骘此人,但字号却并不清楚。
“正是!国君认识步骘?”
严畯有些疑惑,他与步骘虽然也小有名气,但都不怎么出众,张硕贵为一国之君,还能认识他们这些人,确实有些不简单。他说着,又看向了诸葛瑾,心想莫不是诸葛瑾提前跟张硕交了底?
感受到严畯眼神中的询问之意,诸葛瑾默默摇了摇头。而张硕则解释道:“略有耳闻,此人原是相国司徒,后吕布联合相国叛徒,攻破相国后,成了温国的俘虏。听说吕布自俘虏步骘以后,对其礼遇有加,然其却一直不愿为吕布效力。眼下具体情况,就不清楚了。”
“那温王吕布轻狡反覆、唯利是视,勇而无谋且狂妄自大。其绝非明主,温国败亡只是时间的问题。子山才学兼优,岂能看不出来。”诸葛瑾摇头笑道。
“这步骘果是人才,爱卿可否书信一封,请他来乾国出仕?”
“昔日子山受那相王陆晨的礼遇,感动之余这才做了相国司徒。可惜那陆晨见利忘义,不听谏言,落了个身死国灭的下场,也让子山寒了心。微臣现在喊他过来,他只会婉拒,不如待国君拿下淮阴,微臣再去寻他,届时他必不会拒绝。”
诸葛瑾见张硕让自己邀请步骘出任,当即开口说道。
张硕闻言也不强求,而是将话题转了回来:“倒是孤贪心有,有严先生相助,还有什么可奢求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