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22:00星太爷咖啡馆门口。
中年店长,看着年轻的职员们陆续回家后,他开始做闭店的最后准备工作。
咖啡馆的门,被推开了。
“客人,请明天再来吧。我们已经打烊了……不……不可能……不可能的……你是……”
中年店长手中的拖把停住了,盯着羽墨可死死地看着。
“毛犊。”羽墨可冷静地说出了一个名字。
穿着咖啡店店长制服的祖龙毛犊,还是死死地盯着羽墨可看。
良久,毛犊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下去。
“你……不是羽嘉……你不是。”
羽墨可淡淡道:“毛犊,我的确不是羽嘉了。我只是继承了她的记忆。但是,我不是她本身。严格来讲,我只能算是她的来世了。是我的丈夫,你的晚辈,木长苼,他复活了我。”
祖龙的眼中,浮现巨大的失望:“我早就知道了,就算用巨子玉印把你的魂魄养回来,你也是一个全新的个体了。用再生灵魂复活的你,再也不是她了……30万年了,我失败了……”
“太爷。”木长苼从羽墨可身后走出来。
毛犊勉强抬起头:“你……就是激活巨子玉印的人?你……你是圣人?你怎么叫我太爷?”
木长苼想了想,用一个最简单的方式回答了这一连串问题:“祖龙太爷,你好。我是木长苼。这位,是我妻子,华山三仙圣母杨婵。天人皇陛下杨戬,是我大舅哥;南宫皇后敖寸心,是我嫂子。按照辈分,我跟着南宫皇后,得叫您太爷。”
毛犊看了一眼杨婵,又看了一眼木长苼,过了许久才勉强点点头:“原来,是你们两个。是你们回来了。看样子,你们在过去闹出来的动静,不得了啊。”
祖龙关上了店门,启动了店里的设备。
“喝点什么,大晚上的喝咖啡不太好……算了,随你们了,都是神仙,还在乎这个……那就随便点。”
木长苼摇摇头,到吧台开始熟练地给毛犊打下手:“太爷,晚辈来吧。她们,都喜欢冰柠檬茶。”
祖龙看着木长苼,用吧台上的设备,很快地给每个人都弄了一杯冰柠檬茶,不由得惊讶地推了推他的老花镜:“长苼,你怎么这么熟练?”
“出发前那一天,在太爷你店里,和婵儿姐一起喝过。她很喜欢。后来,过去时代的天庭众仙,也都很喜欢这个味,还以为是玉液琼浆。做的多了,也就熟悉了。”
祖龙没好气道:“好吧。说说吧,你们为何来找我。”
木长苼郑重道:“太爷,晚辈想请你出山,与我们一起回到过去。用您所学会的科学技术,一起拯救失落的世界!”
祖龙只是看了木长苼一眼:“你在说笑吧?你这小辈,你已经是圣人了!我在你眼中,可是蝼蚁一般弱小的存在!凭我?你刚才也看到了。我花了30万年时间,也没能救回羽嘉;就算是你成功启动了巨子玉印,最终培养出来的,也不再是羽嘉的灵魂了……我什么都做不到!你,如果还当我是太爷的话,你就让我一个人,在这个时代,静静地老死吧!”
“您怎么会老死……”木长苼迟疑地用破妄神目看毛犊的情况,这才发现,毛犊的法力几乎枯竭,身体也因此衰老地不成样子了。
“太爷,你开发的巨子玉印,虽然初衷是为了修复羽嘉的灵魂;但是其威能,已经是震古烁今了。你知道吗,你在过去开发的十二金人,大舅哥也用上了。威力真是杠杠的。”
祖龙摇摇头:“孩子啊。你就别哄你太爷我开心了。我做了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我爱的人,我一个都没能救回来。我猜你大概会问,后来的我为什么会穿越到这个时代?”
木长苼、杨婵、羽墨可均静悄悄地等着毛犊继续说。
“因为,我感觉到了,一直在等着我的,小玛波,也死了。姆大陆,沉没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爱人也没了。我……我活在那个时代,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你穿越到了这个时代?”木长苼迟疑地问道。
“我在痛苦中,只是随意而盲目地随便选了一个时代罢了。结果发现,这里才是真正的末法时代,大气中天道灵气浓度1‰都没有了。不久,我灵力枯竭,所以,我也开始衰老了。”
木长苼闻言,长长地叹息。忽然。他感觉,自己芥子袋中,龙之宝盒,悸动了一下。
“太爷,我有个东西,给您看。”
祖龙疑惑地推了推眼镜:“什么东西?”
木长苼取出了龙之宝盒并打开,玛波姥姥的天龙之心的光芒,一下子照亮了整个店里。
祖龙的手,颤抖地接近天龙之心;他老泪纵横地呢喃道:“小玛波,小玛波……小玛波啊……”
伴随着祖龙的呼喊声,天龙之心,居然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