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顾离殃护着温幼清上楼。
“他与西凉关系莫浅。”
简王妃还没到,二人进了包厢,温幼清让阿九在外守着,这才开口同顾离殃说道。
顾离殃意外:“发现了什么?”
“他的鞋底。”
温幼清用葱白的指尖沾了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塔形状的符号。
顾离殃稍一思索,想起来:“这是阶意塔?”
阶意塔,是西凉的圣地。
西凉皇室贵族多喜欢在衣服饰品上纹上阶意塔形状,以祈平安。
但纹在鞋底上的极为罕见。
也不知这个言末是个什么意思。
温幼清点头:“对。还有,他鞋面上的布料,是西凉的天蚕锦。”
天蚕锦,一尺千金,却被拿来做鞋面。
“有意思。”
顾离殃说着,拿了帕子给温幼清擦拭指尖,并回想着言末方才的一言一行,以及那句颇有深意的“去陕州做客他尽地主之谊”和擦肩而过时的一声轻笑。
正说着话,空影回来了。
人跟丢了。
空影垂头请罪:“属下刚跟上去他就似有所觉,到了街口他回头往属下的方向看一眼,属下暂避,再就找不到人了。”
空影作为顾离殃的心腹,身手极高,这还是头一回,跟人不过半里路就跟丢了。
顾离殃冷冷扫他一眼,然后将人打发出去:“再去查,陕州言末。”
等空影退出去,温幼清长吁一口气,说出自己心里的猜测:“这人,会不会就是传言中的西凉国师?”
顾离殃眸光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