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这么个事,但从她口中说出,咋就那么怪?
江嘉宇争辩道,“谁逼迫你、威胁你了?我又何曾伙着外人欺压你?大家都是在跟你讲道理。。。。。。”
啪!
贺芳亭扬起手,狠狠扇下。
五指尖尖,在江嘉宇脸上划出血痕。
这是她第一次打人,打的还是自己亲儿子。
可这样的儿子,生来何用?
江嘉宇没想到她也打自己,如做梦一般,目光发直,动弹不得。
“芳姐儿!”
孔嬷嬷惊呼着,跑来捧住贺芳亭的手,怜惜地道,“疼么?下回你让老奴打,别自己动手!”
手都红了,指甲上还有血迹。
赶紧掏出手帕擦拭,又忍不住唠叨起她的教养,“芳姐儿,你是当朝郡主,应仪态端庄,雍容大方,亲手打人有失身份!这一屋子的人,你使唤谁不能!”
贺芳亭笑笑,“好!”
对呆若木鸡的江嘉宇说了三个字,“滚出去!”
江嘉宇眼眶湿润,“。。。。。。你叫我滚?!”
妹妹说得对,母亲变了,变得狠心。
打得他很疼,脸肯定破了。
贺芳亭语气平淡,“怎么,还要我送你一程?”
俗话说棍棒底下出孝子,她以前不认同,自己生的孩儿,哪下得了手?现在却觉得有几分道理。
江嘉宇捂着脸,咬牙道,“不用了!”
掩面往外跑。
贺芳亭看着窗外,久久不能言。
孔嬷嬷和青蒿、白薇等人都很关切,但也不多话,全部保持沉默。
过了一刻钟,贺芳亭转过头来,微笑道,“去叫齐家班,咱们好好乐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