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地里有泼皮闹事,县衙的衙役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事,没人租地了,你怎么办?”
“这一看就是王自桐在背后捣鬼!提前跟那些衙役打了招呼。”
顾思年冷声道:
“泼皮成不了气候,只要抓几个杀鸡儆猴,就没人敢再闹事。
其他的衙役我调不动,但我们安插的人可以,王自桐以为咱们不敢抓人,我就偏要抓!”
陈鸿信接着问道:
“就算这件事你解决了,那剩下来的地也不会太多,怕是满足不了那些富商的胃口吧?”
“呵呵。”
顾思年微微一笑:
“不必满足所有人的胃口,只要满足一个人的胃口就行了。”
“一个人?”
陈鸿信愕然:
“谁?”
顾思年沉声道:
“李家李芝!
大人没发现吗?城中不少商贾都派了人堵在县衙门口,独独少了李家。李家也是城中大户,难不成放着白白的地不要?
没有李家的撑腰,这些人怎么敢围堵县衙大门,与大人作对?
我断定,这一次阻碍租田令的推行,一定是王家和李家联手了,想要从几千亩荒地中分一杯羹!”
“王李联手?”
陈鸿信的面色一变:
“你这么肯定?他们两家要是联手,对我们来说可绝不是好事。”
之前陈鸿信就和顾思年分析过城内的三股势力,身为地头蛇的王李两家若是站在一起,就连陈鸿信也得退避三舍。
“大人不用慌。”
顾思年应声道:
“这种联手,可能是背后私通、也可能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但究其原因,无非是利益罢了。”
王李两家的目的很简单,租田令可以推行,但他们得分几百亩地,若是没有到手的利益,他们就搅黄这件事,谁也别落好,还得让顾思年颜面扫地。
“那怎么办?”
陈鸿信忧心忡忡的说道:
“若是不能让李家满意,他们肯定会再次聚众闹事,王自桐又在后面捣鬼,租田令寸步难行。
这是你上任的第一件差事,若是办砸了,以后这县衙,怕是就不好待下去了。”
平心而论,陈鸿信想做成这件事,毕竟是政绩,但又不想与王李两家起冲突,尤其是李家。
顾思年诡异一笑:
“过两天我去李府一趟,拜访那位老人。
既然他们是因为利益联合在一起,那也可以因为利益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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