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全哑了,说话都有些吃力。
电话那头,何文秀听见后顿了半晌,才语气关切的询问:“茉茉,你怎么了?”
褚云降皱着眉清了清嗓子,但丝毫不起作用,喉咙处依旧沙哑肿痛,她从床上爬起来,回了声:“没事。”
看了眼床头的电子时钟。
快四点了。
她才想起来今天答应母亲回去的,又赶忙说了声:“我马上回去。”
何文秀在那头应了两声,而后又紧着问:“晚上想吃什么?妈妈现在去菜场买。”
褚云降垂眸默了片刻:“不用了,我放下钱就走。”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静默了下来,半晌后才声音微微颤抖地回了声:“好。”
两头的沉默,让电话里只剩下电流的“滋滋”声。
须臾,褚云降开口打破了静默,回了声:“先挂电话了,我马上出门了。”
何文秀赶忙应了声:“好。”说完又说了句:“路上注意安全。”
褚云降忽然觉得鼻头有些酸,低低应了声,就挂了电话。
从床上起来,她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看见镜子里自己干裂起皮的嘴唇后,才后知后觉地伸手摸了摸额头。
发烧了。
但也只是几秒,她就忽然松了口气,还好添添不在家,不然自己这个样子估计还得传染他。
出门前又拆了只口罩戴上,才拎着包走了。
*
路阔那边刚从船上下去,就被路老爷子一通电话给召回了老宅。
他本还想找个理由打打马虎眼,哪知老爷子一句:“我已经查过了,你今儿没商务安排,别想给我找借口,赶紧麻溜地滚回来了!”直接堵死了一切可能。
根本不用猜,肯定是回去为他昨晚爽约的事,开一场批斗大会。
想到这,他舔了舔后槽牙,无奈地叹了声。
默默在徐晏清头上又记了一笔。
自从这批结婚,并且即将孕育出下一代开始,他这儿的压力就以“日x10”速度增加。
简直不给人留活路。
可出乎预料的,他到老宅的时候,并没有出现他预想中“三堂会审”的局面。
宅子里静悄悄的,就保姆秦妈坐在院子里纳鞋底。
见他进来,笑呵呵地同他打招呼:“阔哥儿,今儿怎么得空回来了?”
他笑了声:“老爷子召见,不敢不回。”
秦妈笑着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又惹事啦?”
“我又不是小孩儿,尽天天惹事儿。”说完在院子里四下看了看,又问:“老太太和老爷子呢?”
秦妈朝小偏院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前些日子老爷子先前一学生给他弄了些兰花来,这会儿在偏院弄花呢,老太太去姚家串门儿去了。”
听到姚家俩字儿,路阔有些心虚地挠了挠眉,应了声:“行,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