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接过话茬说道:“奴才在这儿负责管理地租和庄子,每年银钱的进进出出也有三五十万,
老爷、太太、奶奶们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更何况这些零星的东西,要是照鲍二说起来,爷们家里的田地房产都被奴才们败完了。”
贾珍想了想,肯定是这个鲍二在这里拌嘴,不如叫他出去。
于是就对鲍二说道:“快滚吧。”
又对周瑞说:“你也不用说了,做你的事去吧。”两个人就散了。
贾珍正在房间里休息,听见门外正闹得翻江倒海的,就叫人过去查问一下,
下人回来说:“鲍二和周瑞的干儿子打架了。”
贾珍道:“周瑞的干儿子是谁?”
守门的小厮回道:“他叫何三,本来就是个没什么品行的,天天在家里喝酒闹事,
经常来咱们府里的门房这边坐着,他听见鲍二和周瑞吵架,他就掺和进来了。”
贾珍道:“这太可恶了,把鲍二和那个什么何几的给我一起捆起来,周瑞呢?”
守门的小厮回道:“打架的时候,他就先走了。”
贾珍道:“给我把人拿过来,这还了得。”大家应了一声,就出去办了。
正吵着呢,贾琏也回来了,贾珍就把事情告诉了他,贾琏道:“这还了得。”
于是又多派了人去拿周瑞,周瑞知道躲不过去了,也被找到了,贾珍就让人把他也都捆上,
贾琏就对周瑞道:“你们之前吵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爷也把事情说开了,事情也了了,
为什么又在外面打架,你们打架已经很不对了,又弄个野杂种什么何三的来掺和,
你不制止他们,反而跑了。”说着就踢了周瑞几脚。
贾珍道:“光打周瑞没用。”于是就大声命人把鲍二和何三各人打了五十鞭子,撵了出去,才和贾琏商量正事。
底下的人私下里就开始议论纷纷起来了:也有人说贾珍护短的,也有人说他不会平息矛盾的,也有人说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的,
以前尤家姐妹闹出那么多丑事,那鲍二不就是她安排给二爷的吗?这会子又嫌鲍二没用了,肯定是鲍二的女人没有伺候好她,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人多嘴杂,说什么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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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贾政在工部任职之后,家里的仆人们也都跟着发了财,那贾芸听说了,也想插手做点事,就在外面联系了几个工头,谈好分成,
然后就买了些最新的绣品,打算要走凤姐儿的门路,
凤姐正在房里听见丫头们说:“大爷二爷都生气了,正在外面打人呢。”
凤姐听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正要叫人去问问,就看见贾琏已经进来了,把外面的事告诉了凤姐儿,
凤姐道:“虽然事情不算严重,但这种风气绝对不能让它滋长,现在还算咱们家正兴旺的时候,他们就敢打架,
以后小辈们当家了,他们就更加难管束了,前年我在东府里,亲眼见过那焦大喝得烂醉,躺在台阶下骂人,
不管上上下下,一通乱骂,虽然他是有过功劳的人,但毕竟是有主子奴才的名分在的,也还是要保持点体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