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赵兰香给儿子取的什么名字?
耀宗!
小子是个宝,丫头就是个草了?
乡里重男轻女的家庭是不少,可都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哪里真的有那么不把丫头当人看的?
田桂花想不通地摇摇头。
躬身手脚麻利地把另外几件小衣服拧干,一一挂上绳。
她推着陆淼往屋里去,劝解说:
“我知道你心眼好,但是这事儿不兴管,也管不了!外头太阳大,你进屋坐着去吧!我把这点收拾完了,也就来陪你坐着了。”
“嗯……”
这事儿真不如不问,问了心里还一个疙瘩。
关键孩子是人家的,他们插手用什么理由?怎么插得进去?
陆淼干巴巴应了一声,一颗心沉甸甸地收声进屋。
家里人多就热闹。
下午从湖边回来,陆淼在门前敲了几杆青枣。
孩子们躬身捡枣子,喜悦得直尖叫。
村里来这边打谷子的长辈看见,各家有个什么橘子、石榴的果树,再过来干活时,都顺路带了些送来。
天黑,傅璟佑和贺二哥把竹床搬去了门外。
陆淼洗了简单的果盘,又摆了茶壶。
大人们搬了椅子、小马扎出来,晃着扇子唠嗑。
旁边打谷场上守夜的人,都往这边靠来。
孩子们躺在竹床上,藕节一样白嫩的脚丫、手臂胡乱扑通。
数着枣树上的萤火虫有几只,又指着说刚才哪颗星星眨了眼。
热闹爽朗的笑声,直持续到后半夜。
……
隔天胡志远提着东西过来串门,还带了他七岁大的儿子过来。
胡志远给家里两个孩子取名字,就很有时代的特色。
儿子叫胡建刚。
女儿叫胡秀英。
他过来的时候,正赶上陆淼他们要去后山。
后山种了果树。
按理来说,果树一般是从第三年才开始陆续挂果。
今年才种下去第二年,就有部分树上已经开始挂果了。
陆淼寻思过去看看。
胡志远过来,大家伙儿正好一起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