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阳光洒在少年白净柔和的脸上,勾勒出柔美轮廓。
身后是繁华的街道,巨大的牢笼;前方是坎坷崎岖的大路,有广阔的天空。
楚成允便是那要锁在牢笼里的人。
楚长卿望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当日出征陛下未曾相送,今日倒是来了。」
楚成允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像是要将那轮廓描摹在心里,刻下来。
楚长卿看着那双毫无机质的眼睛,语气再次软和下来,「阿允,做错了事,改了还是好孩子,皇叔最后一次问你,真要这么做吗?」
楚成允笑,「翼王何出此言?番王离京是大楚祖先定下来的规矩。」
凉薄的嘴角冷冷勾起,楚长卿嗤笑着点了点头,「好,阿允往后可不要后悔。」
他靠近楚成允耳边,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要守好你的皇位了!到时候可千万别来求皇叔!」
热气扑洒在耳旁,不是情话,是威胁。
楚长卿翻身上马,带着仅有的几个护卫,策马远去,转眼便消失在道路尽头。
楚成允望着那湛蓝天空下空无一人的道路,缓缓松了一口气。
……
一辆马车停在官道上,马车旁一灰衣素袍男子负手而立,听到马蹄声回过头来。
「等你许久了。」林相。
楚长卿下马朝他拱了拱手,「老师。」
两人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谈话。
「此时正是好时机,小皇帝打压你手下的老臣,提拔新人,且有不少革新触及世家的利益,早已惹了众怒,若是此时举兵进京,擒王夺位,必能一呼百应。」林相。
楚长卿望向远处山丘,「在等等吧。」
「这么好的时机,还要等到何时?」林相恨铁不成钢道。
要等到何时?
想他堂堂翼王谋划十几年,就这么被一个臭小子捡了漏,那是不可能的。
那小子以为把自己驱开,建立自己的亲信就稳住朝堂,坐稳了江山,真是太天
真了。
若不是自己有意放权,他能谋划到这一步。
只是被摆了一道,楚长卿如何能气得过。「只夺这天下有什么意思?」
「……」林相。
楚长卿眼中闪过一抹邪魅的笑,捻着手里玉扳指,「江山和那皇帝,本王都要。」
「你!你!你!」林相瞪着眼珠子,颤抖着手,指着楚长卿,忍不住骂出声来,「江青山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浑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