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和离的和离,该生病的生病,从来没有一次预测出错。”
陆闲袇已经有了退缩的意图:“你有算中过什么好事吗?”
黄染闻言,自豪地拍了拍胸脯,道:“当然有,前两年我可是算出了邻国要在边境吃败仗的卦哎哎哎客人您别走啊!”
陆闲袇连忙挣脱黄染的双手,生怕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客人,一卦就一卦,您要相信我,我算卦准到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陆闲袇摸了摸额头,最终还是坐回了位子上。
“算一下,我何时可以出城。”
陆闲袇的问题是一个很简单的卦象,黄染当即便从手边的布袋里取出了一只毛笔。
因为没有墨水,黄染沾着黄豆汁就往桌面上写。
大约三分之一柱香的功夫,等得陆闲袇都有些不耐烦了之后,那人才停笔。
此时,最先写在桌面上的那些字迹都已经干涸了,在陆闲袇的眼里,那人就像是在乱涂乱画。
黄染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收笔,将毛笔搁置在桌面上。
看着黄染难以启齿的神情,陆闲袇心感不妙。
“不用多说,我知道一时半会儿可能出不去了。”
陆闲袇提前为自己做了预防,然而黄染就像是没听懂一样,毫无保留地说出了他所遇见的一切。
“您出不去了。”
陆闲袇:“……我知道。”
“不,您不知道,”黄染双手撑着桌子,起身凑到对面的陆闲袇耳边说道,“我指的是,您之后可能都很难出去了。”
陆闲袇:“……具体到什么时候?”
黄染:“一卦只能问一个问题,虽然我全帮您算了。”
陆闲袇:“……我加钱。”
黄染笑眯眯地搓了搓手,道:“还好,也就大半辈子,您也算半个紫微星,任是铜墙铁壁也拦不住您,您一定能活到那个时候的~”
陆闲袇:“……”
“哎哟!”
茶馆摊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小厮连忙赶去劝架。
“客人,快住手,他是你的大哥啊!”
人们回头望了角落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估摸那老黄又嘴贱了,坑人不算连带着还尽喜欢诅咒人。”
有人明事理,即便觉得黄染活该,也忍不住出声提醒道:“话不能这么说,别看老黄看上去不靠谱,人那乌鸦嘴可灵验了。”
语出,四座之人同时禁声。
那确实,所以大家都离黄染远远的,生怕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
陆闲袇是黑着脸进入茶馆摊的,出来的时候,他的脸色更黑了。
俗话说得好,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陆闲袇现在大抵便是这样一个状态。
“该不会走路还能遇见什么吧?”
陆闲袇不信邪地自言自语。
“遇见什么?”
一道疏朗的声音从陆闲袇的身后传来,低沉而富有磁性,就好像不久前才刚刚听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