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忆睁眼,面前的男生好像很担心地看着她。
怎么又是你,江述。
现在是课间操时间,教室里空荡荡的。江述想乘着课间操补补觉,没想到听见季忆梦里的呢喃再加上她整个人窝在课桌上发颤,实在让他放心不下。
季忆有些迷迷糊糊的,“他们人呢?”
“现在课间操。”
“哦哦。”我说怎么好像听见谭琳说帮她请假,原来不是做梦。
女生面色潮红,眼角还含着泪,刚醒的迷糊再加上略有略无的鼻音,让男生确定了她的不正常。
“你是感冒了吗?”
季忆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堵住了。
“应该是。”
男生有些忧心,在任何一种层面上来看,他都不能放任不管。
“我们去医务室好吗?”
“可以不去吗?”
“不可以。”季忆懊恼,这次怎么不管用了。
“那好吧。”
季忆跟着江述去医务室,但是他走的真的很快,她跟不上。
季忆想要生气,明明就是让她自己去的,为什么不等她。但还没来得及生气,男生就放缓了步子,季忆比划了一下,好像他一直都是和自己保持着着一米的距离。
季忆在脑海里画了一根长长的线,刚好是一米。
一米长吗?好像它真的很长,一张a4纸画不出来,但是它好像也很短,好像我两三步就能走近你。
突然想起,好像上一次,自己好像也是和这个人一起去的医务室。
只不过,好像这次更靠近真实的季忆。
拜感冒所赐,季忆连着混沌了几天,连嘴里的水果糖都少了几度甜味。
人在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就总会想很多,关于自己的和别人的。季忆讶然于“别人”这个词的突然出现,通常性的,她只把视线聚焦在自己身上,对于“别人”,好像除了习惯性的观察,并没有想要深窥的欲望。
半个学期,义务教育阶段的二十四分之一,明明时间很短,但是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
临宜的人真的很奇怪,好像时时刻刻都充满着热情,自己在努力绽放的时候,还不忘给你撒点阳光。
季忆从苏北总结出的交涉法则好像在临宜并不适用。
我的朋友,我以为我们的虚假奉承,原来你是真心为我担忧的吗?
季忆有些茫然,褪去剩下的是无助。
还有江述,为什么明明大家都害怕你,我却总能发现你的温柔?
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