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大军须的不断催促下,第二天清晨,他们就进了扶风郡,看到了池阳城的城墙。
自家兄弟再次劝诫,两万大军已经狂奔了一天一夜了,现在大家连吃喝都是在马背上,已经累得都打晃了,不能再往前赶路了。
这个样子,就是早两天到榆眉,也没有什么战斗力,还不如在池阳休整一下。
大军须看着那些勉强夹坐在马背上的将士,心中知道兄弟们讲得在理。
可他也有自己的道理,他在司马保那边的内线来报告,陈安的三万兵马离榆眉,已经不到百里。
这如果是让陈安抢了先,一路的颠簸,就白费了。
大军须还要和兄弟们摆道理的时候,一个斥候跑过来交给了他一封信。
信是从司马保那边的内线传出来的。
大军须知道这事情肯定非同小可,要不然内线不会冒着暴露的风险,这样投递信件。
他急忙展开来看,看着看着他的嘴角就咧到了腮帮子上。
“没事了,休息休息。”
众兄弟不解,刚才还咬着牙说什么,谁敢再劝,一箭射死的狠话,现在就变了脸。
不由得纷纷打听起原因来。
大军须展开信来说道,
“虚惊一场,我本来哪,要跑这么快,人马不歇,星夜兼程,就是想抢在陈安的前面,结果哪,张春和陈安不知道因为什么,内斗了起来,陈安现在被张春的门客刺成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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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保也不得不撤兵回秦州,亲自去调和两人的矛盾。现在啊,没人和我们抢榆眉了,自然就能慢一些了。”
大军须说明了情况,众兄弟这才明白过来,自然是纷纷夸赞大哥想得长远。
得了吹捧,又没了压力的大军须,自然命令两万大军转道进驻池阳城,先吃一波池阳城的浮财打打牙祭。
两万大军刚进了池阳城,大军须的眼皮就开始跳个没完。
“难道真让曲昌说准了?不知道是财还是灾?”
就是大军须心里发怵时,城楼之上伏兵四起,刘曜的旗帜随之而起。
“怎么样?大酋长,别来无恙啊?”
“你?刘雅,怎么是你?你不是被太宰打得下不了床了嘛?我可是太宰的人,你真要对我动手,不怕将来太宰找你算账?”
大军须扯着脖子往城上喊话,刘雅听了听,不耐烦的挖了挖耳朵,把手一挥,
“先齐射一轮,让咱们的大酋长,涨点礼貌。”
随着一声令下,最先进城了几千人,倒在了大军须面前。
“别,别。征北将军,您老人家我也没少孝敬啊,我现在就这么最后一点本钱,你等我去榆眉抢了姚弋仲,一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
“嗯,这话就听着好听多了。这么说,你是想活不想死?”
“自然,自然。谁不想多活几天。还请征北将军放我过去,我抢了姚弋仲的财宝,和将军二八分账,不,三七……五五、将军,你总得给孩儿们留一点甜头吧?六四不能再多了。”
刘雅又挥了挥手,城下的尸骸又堆了一层,
“刚才,我教你礼貌,现在我教你做买卖。榆眉的财产是大王的,大王自然会料理,哪里轮得到你来分割。明白了嘛?不明白的话,我可以再教细一点。”
“明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