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访说完,站到了首船的最高处,亲自在上面敲击战鼓,督促着手下人继续的追击。
这一追一逃,就从沌口寨退回到了江陵城,刚看到些江陵城的亮光,就见女观湖上横出了几条大船,船上飘扬着一个宗字,为首的正是宗澹。
宗澹没有废话,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把江陵城的几辆仅有都投石车搬到了船上,呼呼一顿砸,又是击沉了杜曾的几艘大船。
一时间,女观湖里又是血水一片,又有几千人喂了鱼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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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猗看着不远处的投石车还在摧毁着他们最后的希望,喊话道,
“宗别驾,是自己人,误会了。我将周访诱敌于此,快和我一起杀敌。”
宗澹微微一笑,回道,
“误会不了,打得就是你。给我砸,朝船队中间砸,狠狠的砸,不要心疼那些石头,也不用心疼这些投石车。”
说完,命令手下开动船只向周访的大船靠拢过来。
不多时,宗澹和周访见了面。
周访激动的和宗澹拥抱在一起,他刚才还在担心——要是宗澹看自己的兵力太少,会不会再次倒戈。
宗澹也看出了什么,直接点破说道,
“周太守放心,我绝不藏私,这些兵现在都交给你带,我一个人都不留。”
双方合兵一处,周抚带着陶瞻三兄弟接管了这支江陵来的三千多人,继续追击杜曾。
又折了一阵的杜曾,甚至来不及停下来好好吃口饭,嚼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几个饼,也算是吃下了今天的第一顿饭。
第五猗也蹲在旁边,说道,
“刚才我让他们点了点,出发时候的五万大军,现在在船上的只有两万多了,都是各个带伤,能站起来打仗恐怕连一万人都没有了,这个周访真是厉害。”
杜曾摇了摇头,说道,
“是啊,以前听说这家伙厉害,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不要泄气,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咱们回到襄阳,有个十天半个月,又能拉起一支队伍来,到时候咱们再决胜负。”
第五猗抓了一只小鱼吞到肚子里,说道,
“简直是无赖的打法,这个周访根本不管手下士兵的死活,咱们打了一天,他们也打了一天,还是这样咬着咱们不放。我看,这个窝囊法,还不如调头和他们拼了,临死也拉几个垫背的。”
杜曾皱了皱眉头,说道,
“不行啊,你也知道,咱们这军中还有陶侃的不少旧将老兵,要是真打起来,我怕他们临阵倒戈,给咱们来一下子,那样的话,咱们可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第五猗叹息了一声,说道,
“那先把他们几个抓起来哪?”
杜曾又摇了摇头,说道,
“更不行了。且不说这一战他们几个也尽力了,而且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就算有异常,现在也不是处置的时候,一切还是等到了襄阳再说。”
杜曾在前面逃,周访在后面追。
这一追一逃,又从杜曾的船队里剥下来了几千俘虏,周访大手一挥,即俘即补,先把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来,吃舒服后,直接填充到各个缺人的队伍中去。
一路往下追,好消息也撵着屁股来了——甘卓、郭舒各领一万精兵已经追到了甑山,离江陵也就几个时辰的路程。
这时,连宗澹也看出全军上下疲惫到了极点,也劝道,
“周刺史,常说穷寇莫追,之前是我军以逸待劳,现在我军也是以疲兵对疲兵,等到了襄阳,杜曾得了补充和休整,那时候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可就是他们了。不如放慢行军速度,等着甘将军和郭参军的援军汇合。”
周访摆了摆手,说道,
“哎,宗别驾。我今天找郭景纯算了一卦,元亨利贞,好得不能再好的卦,你不必担心。”
这事情毕竟关系着自己的身家性命,宗澹自然要继续劝道,
“周刺史,这襄阳可不像江陵,哪里可没有下官这样的内应。”
周访摇了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