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魏昭凉凉的嗓音。
“嗯,是我,我丧心病狂连鸟都不放过。”
————
等彻底停下来歇息时,所有人都累的不轻。
伏猛悄无声息地去边上的林子趴着,没人知道它曾来过。
虞听晚很困了。
牛车太小,睡不下。
条件不好,在外面也顾忌不了太多,姑娘顶着凌冽的寒风,从牛车上抽出几块木板往地上一拼,和慧娘两人盖上被子缩着就睡了。
夜色越发浓稠。
呼啸的风卷席着树叶的沙沙声,吹到脸上,好似锋利的匕首能隔开皮肉。
哪里有家里舒服。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
虞听晚努力的掀开眼皮,就看见有人坐了起来。
这个身形,绝对不是岳山。
还没等她出声,魏昭点开了煤油灯。
魏昭冷的唇色发紫。
可身上盖的是家里最厚的被褥。
车上还有一小盆燃烧的炭火。
可以说虞听晚和慧娘两个弱女子把能给的都给他了。
魏昭知道他的身体有多差,走到这一步还不至于不知自身几斤几两,非要逞强和她们换。
他把边上的岳山盖严实了。
喉间的痒意磨人,喝了水也没法缓解半分。
他似有察觉姑娘眼睛正滴溜溜看着他,却没有出声说话,从角落里摸出一枚针。
是慧娘平日缝制衣裳用的,出门前他顺手拿的。
用布料擦了擦,魏昭放在煤油灯上烤。
耳边传来幽幽的嗓音。
“你做什么?”
虞听晚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虎视眈眈盯着。
魏昭淡淡:“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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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听晚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