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重重叹一口气。
“你就管自己泄愤,为何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韩钦赫抬起头,想听她说下去,张了张唇没出声。
“那簪子我也是今日才察觉,想必是收拾包袱时,女使弄错了才装进来;我没有说一定要带着,方才也只是不想你误会才会收回去,没有睹物思人。”
他眼眶始终带泪,姜念也不再咄咄逼人,只问:“我说明白了吗?”
男人轻轻点头,“可是——”
“要是你不喜欢这东西,女使怎会放进来?”
“我……”
“倘若你不曾收他的玉簪,今日又怎会出现在这里,引我误会。”
“有完没完了?”
“没完,”男人扯过她的手贴到脸侧,“你得补偿我。”
姜念无奈,“你是在套我?”
“我没有。”
还以为他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结果他只说:“明天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手腕一直被人轻轻揉着,红痕处麻痒一片,姜念也生出几分困倦。
“行,那我后日再去邱老板那边。”
本想着同蒋廷声说一声,可一大早就不见他人影。
客栈老板说,他应当有事出去了。
太太平平用完早膳,她们便驱车来到城郊地带。
这里没什么人,只有萍草浮于沙洲之上,零星开出几朵白花;江流匆匆向前,也不知是朝着何处流去。
“甬宁还封着,只能来这儿了。”
男人顺着河道一指,“再往前八十里不到,就能到我说的那个地方。”
“你家?”
韩钦赫摇头,“是我答应过,要带你去看的地方。”
他回头来看她,“再仔细想想?”
眼前这地方有几分眼熟,可姜念确信,自己从未到过。
“你是说……”
她眼前浮现几样物件,屏风、画卷,或刺或绘着相似的景象。
“青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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