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垂眼睨着她,却没法维持惯有的冷峻,菩萨低眉似的流露不忍。
他最终也没说什么,默默松了她。
姜念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看见谢谨闻侧过身,不是打算出去,而是取过浴桶边一块香胰子,伸手往自己身上来。
吓得她赶忙缩了身子,“大人放着吧,我自己来,很快就好的。”
晃荡的浴汤贱出几许,沾湿了谢谨闻袍角,他索性褪去外袍,卷了中衣袖子,修长指节落到浴桶边缘。
他俯下身,捏了香胰子的手落在她后背。
姜念吓得一动不敢动,也不知他怎么忽然发兴要帮自己洗澡,或是说,更怕洗澡只是道前菜。
正胡思乱想着,一把热水淋在后背,男人连同皂油一起,摩挲着自己脊背肌肤,一路攀至颈后。
似撩拨,又似认真替她洗身。
“大人……”姜念握住身前那只手。
却只换来男人安抚地拍拍肩头,说:“放松。”
洗个后背她倒能勉强控制,被人抵在桶壁上,被迫与人“坦诚相见”时,她终是气息急促,初现丰盈的胸脯缓缓起伏。
谢谨闻眼光一黯,失神盯了片刻,才重新捏起香胰子,从她颈间滑落锁骨,又不肯放过她上身任何一处,涂得满满当当才罢休。
期间触到些格外娇嫩的地方,姜念实在没咬住,喉间漏出几声嘤咛。
谢谨闻的动作分明也算规矩,平日自己洗也是要这样的。
可偏偏落到他手里,自己浑身都烫,熟悉的欲念又被点燃。
洗完半身,男人神色未变,她却喘息涟涟,已然经受不住撩拨。
被人湿淋淋从里头抱出来时,姜念自暴自弃地想着:反正早料到如此的,今天就今天吧。
谢谨闻只是粗略地给她擦干身子,随后就将她抱到雕花大床上。
男人的身躯卡着,她连腿都合不拢,干脆挂到他腰上。
谢谨闻扶上腰侧柔软的腿肉,狭长的凤目锁着她,又问:“知道要做什么吗?”
姜念当然知道。
可这种时候少些麻烦,不如还是不知道。
她羞怯别过眼,轻轻摇头。
爱怜的轻抚垂落颊侧,换来少女轻颤。
谢谨闻没急着进行下一步,只对她说:“许久不曾听你说喜欢了。”
原本是姜念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后来疑心病一犯,他就要磨着人说喜欢。
从前没那么亲近,只是抱在腿上掐着腰逼她,如今都是这般情境了,竟还要逞这种口舌之快。
少女纤长眼睫颤得慌乱,闷闷说着:“我自然是喜欢您的。”
谁料他立刻追问:“那你知道,男女之间的喜欢,不止同床共枕吗?”
姜念腿弯又是一颤,男人的指节已捏住腿根那点软肉,若即若离似乎随时要覆上去。
她身无所依,下意识去抓他小臂,触到上头微微凸起的脉络,无意识咽了口唾沫。
喜欢渡春宵请大家收藏:(www。cwzww。com)渡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