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被侯夫人又调侃:“人家说有了媳妇忘了娘,我看你啊,也是一样的。”
姜念不反驳,与身边人相视一笑。
午膳时,萧珩也露面了。
一如从前,韩钦赫对他的防备轻些,他便能走到姜念身边问:“怎么样?”
姜念对人说:“我都挺好的。”
又不是盲婚哑嫁,韩家每一个人,乃至已故的韩夫人她都摸得清清楚楚,觉得好才愿意嫁过去的。
不过,她也明白萧珩。
他没多说什么,侯夫人问她何时回苏州,他便在一边认真听着。
姜念说要同人在韩家住满一月,他也默默记下。
临别之时姜念还是有几分不舍的,拉着人手说:“您要是嫌府上太清净,不如就来寻我吧,我还想给您养老呢。”
虽说面前褪下守丧素服的女子,她实在与“老”沾不着边。
可过去那些事,姜念与她是有真情的,自然也想在膝前尽孝。
侯夫人却摇头,“你知道,我不止你一个孩子。”
她略微反应一下,才意识到她说的是谢谨闻。
倘若侯夫人也走了,谢谨闻更是孤身一人。
她沉默着点了点头。
“那我也会,永远念着您的好。”
女子不习惯这般煽情,沉沉呵出一口气,只道:“说得这么好听,你怕是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吧。”
姜念又是一默。
女子本就连姓名都是个忌讳,嫁入夫家,便被称作“某夫人”,冠上了夫婿的姓氏。
从头到尾,姜念也只知道她是宣平侯夫人,借着与谢谨闻的亲缘,得知她也姓谢。
“你记住了,我叫谢长盈。天长地久的‘长’,持盈守成的‘盈’。”
“姜念,无论往后如何,别弄丢自己的名字。”
……
姜念回到韩家,又抱着自己娘亲的灵位看了看。
上头只写明“发妻林氏”,她寻思着等回了苏州,要给人重新刻过,摘掉发妻,把母亲的名加上去。
夜里又问韩钦赫:“你娘亲的灵位在何处?我都没去祭拜过。”
“不急,”男人勾了她发尾把玩,“我娘葬在甬宁,也特意嘱咐把她的灵位也留在甬宁,家里只有用来祭奠的小祠堂,等我们回苏州,过去绕一趟就好了。”
这样也好,姜念点点头。
“到时候,你再好好讲讲他们的事,我总觉着会很有趣。”
“嗯。”男人应一声,将她长发拢到身前,顺势将人摁下。
细密的吻落至颈侧,他气息不稳说着:“今日提前喝过药了。”
昨日夜里他小心得很,也没听她喊疼,于是天还没黑便又惦记起那份销魂滋味。
姜念顺着他张了腿,瞥见床头药碗,却是猛然想起什么,环着人的手臂一顿。
再仔细一想,这时候不便打断,也就顺势揽过人没有提及。
成婚前商量的时候,怎么就忘记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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