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眼神闪躲,半天没吐出一句。
韩钦赫蹙眉逼问:“说话。”
阿满仍是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毕竟她心里清楚,姜念才是这家里的主人,不该背着她对旁人说三道四。
就算是宿在她屋里的男人,也不行。
天暗下来两人僵持不下,直至一道女声在边上响起:“你别为难她了。”
韩钦赫转过身,见她缓步朝自己踱来,又抬手来牵自己。
“回去说?”
就是怕她有事自己硬抗,担心才来问阿满的,她既然肯说,韩钦赫应一声,自然就跟着她回屋去了。
他不喜欢自己瞒着什么,姜念牵着他坐下,便直奔主题。
“我今天遇见萧珩了。”
萧珩失踪的事,他当初略有耳闻。可那时姜念伤着,又说要跑去云南,韩钦赫便没心思留意。
现在一想,萧珩为什么会走,不还是因为姜念吗。
那间东厢房,不就是给他留的吗。
“昂,”他维持着表面平静,似随口应着,“怎么不叫人来家里吃饭?”
听起来稀疏平常,一看人却眸光紧锁,丝毫不遮掩的控诉。
“你就别……”
姜念被人拉过去,卡进他两腿间,腰侧扶了一双手。
“说说吧,要怎么做。”
姜念就是说不清,今日见他似乎很不一样了,也不知萧珩是怎么想的。
她如实说:“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很对不起他。”
韩钦赫拉着她坐下,听她絮絮说了些从前的事,包括萧珩的假身份,北上途中沈宅的经历,还有脱身之前那场刺杀。
当真惊心动魄,说是刻骨铭心都不为过。
男人听完没说话。
姜念缓过神才说:“我把住址告诉他了,等他找过来再说吧。”
韩钦赫这才重重出了口气。
同人安安逸逸过了一年,他还真有些懈怠,要忘记当初那种想方设法去争抢的滋味。
他松开人,说:“知道了。”
又是七月初的时候,韩钦赫的账册被姜念查出了纰漏,生意在浙江那边,他不得不抽身过去一趟。
走之前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姜念也体会到了,沉默送人出门,不太敢抬头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