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低温还在持续,新一轮的病毒已经开始蔓延,单元楼里很多人都开始感冒发烧,看起来跟之前的流感症状差不多。
家里有感冒退烧药的开始居家治疗,没有药的又开始四处找着求药。
最严重的是上次跟张东辉一起半夜偷袭孟希家受伤的人,严重的外伤再加上感冒发烧,雪上加霜。
原本家属害怕传出去受了外伤被孟希知道了报复,现在眼看人快熬不住了,又听说孟希有药,于是开始想办法搭孟希这条线弄药。
有知道张东辉跟孟希曾经是同学和情侣关系的,求到了张东辉跟前,不知道的,只能硬着头皮去20楼,希望孟希能大发慈悲。
楼道防火门外的两个女人已经站了十几分钟,喊了几声,孟希并没有理会她们。
无奈之下,两人跪在了外面,说要跪到孟希出来。
这种道德绑架放在以前或许有用,但现在,对孟希来说没用。
她理都不想理。
又半个小时过去,那两个女人还在外面跪着,也不再喊她。
外面气温零下四十多度,楼道里也有零下二十几度,在外面跪大半个小时,对两个女人来说也是一场灾难。
孟希穿好羽绒服,戴着帽子从家里出来。
她就站在家门口,对外面的两个女人说:“你们就算今天跪死在这里也没有用,你们的丈夫儿子在跟人合伙砸我家玻璃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种后果?我又不是脑子有病,拿药给你们,等他们好了再卷土重来对付我?”
外面两个女人什么都还没说,没说她们是来干什么,也没说她们求什么药,结果孟希就猜到了。
年轻一点的女人抓着铁门,咬着牙,用虚弱的声音说:“我们已经得到报应了,以后再也不会跟你作对,之前也是受人挑唆,以后真的再也不会了,求你救救我丈夫,我家里还有两个孩子,不能没了他,他要是死了,我们娘三个肯定也活不成,求你可怜可怜我们,我们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
孟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们一家人要活,所以打我的主意,我呢?我一个女孩子就该被你们抢?如果那晚我家真的被他们砸开,你们在享用着从我家拿走的物资时,可会想到我很无辜,我很可怜?”
“弱小不是理由,有作恶的心就要有承担恶果的勇气。如果我所料不错,他来砸我家也不是第一次吧,他跟着人去抢劫别人家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别人家也是一家人,被抢了他们怎么活。”
女人流着泪看着孟希。
孟希说的一点都不错。
她丈夫确实是跟着别人已经抢了好几家了,抢的还都是那种孤寡弱小的人家。
她每次看到丈夫拿回来的东西都很开心,从来没想过那些被抢的人家会怎么样。
那晚丈夫对她说要去干一票大的,成功了之后他们就不愁吃喝的时候,她还很开心,还劝丈夫学聪明一点,能多拿就多拿。
没想到丈夫会拖着一只残缺的胳膊回来。
手被人生生砍掉了。
“对不起,我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他已经失去了一只手,伤口溃烂的严重,以后也没办法再干什么了,求你发发慈悲,救他一条性命,我给你磕头了。”
女人说着就开始磕头。
孟希都懒得再跟她多说什么。
她该说的都说完了,走不走是她们的事儿。
就算最后冻死在她家楼道,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把尸体一扔,楼道一消毒,她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不会有丝毫的影响和心理负担。
孟希正准备回去。
另一个年龄中年女人连忙开口:“我儿子是被人骗了,他并不知道他们嘴里说的要干一票大的就是砸你家玻璃,而且他也没动手,就是在人群中站了一会儿,他是无辜的。”
“我不怪你用热油烫伤了他的脸,我只希望你能给换点儿药,用钱买,用东西换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