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黑暗,又带着馥郁的香气。
爵士乐在车厢里流淌,郁景往易蓝因那边偷偷挪了挪屁股,又挪了挪,最后在快挨上时,她小声告诉易蓝因:“我会努力配上你的。”
易蓝因缓缓看过来,先是头顶湿透的发,再是那特别的喉头,她故意没去看郁景的唇,空着的手摸向郁景薄薄的耳垂,她缓慢又仔细地抚摸,在小桃开门之前冲郁景笑了笑。
“郁妹妹?怎么坐后边了?”小桃先是伸进来一条腿,最后整个人钻进来。
她将新毛巾放到郁景的腿上,最后认真帮易蓝因将小药片自药盒里掰出。
易蓝因接过水和药之后,隔着郁景向她道谢,又问:“有治疗发烧的吗?郁景额头有点热。”
小桃又低下头去在袋子里找了找,之后给郁景也递过来两片药,“喝这个吧。”
她还没拧开手里的水瓶,易蓝因便把自己刚喝过的水瓶放到郁景的唇边,她状似不耐地开口:“快点儿,慢吞吞的。”眼里的担忧又是实打实的。
小桃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下意识就钻了进来,难道那么宽大的副驾驶,她一个人坐不香吗?
她懊恼地收紧药店的口袋,自己喝了手里的水之后,整个人转到窗玻璃那头去,一副谁都不要看到我的样子。
游宁重新启动车辆,爵士乐变成淡淡的民谣。
男声在哼唱故乡的老树枝桠,易蓝因抢过郁景手里的毛巾,她亲自给她擦了水后,又安静地缩回到车的一角。
环形道的转弯,一圈又一圈。
易蓝因的头顺着车辆拐过的方向,轻轻靠在郁景的肩膀上。
她还是那么香,软软的,又小小的,她的手指在郁景的掌心里缓缓地划。
她写:【我不信,车里会比床上舒服。】
最后一个字写完之后,她将手指挤进郁景的指缝里,她仰着头,小小声地贴着郁景的耳朵说:“不管是我爷爷,还是我弟弟,又或者是裴久,你都要堂堂正正地打败他们,”她顿了顿,“只在我一个人面前示弱就好了。”
“好不好?”她偷偷地做贼似的舔了下郁景本就寡淡的耳垂。
大家都说
,长成这样的耳朵以后没福气。
郁景小时候不信,现在也不信。
游宁的车停在b城最繁华的商业区,距离郁景自己的小公寓也不算远。易蓝因坚持让郁景回去洗澡,郁景偏偏要去公司会一会裴久。最后易蓝因没办法,只能生着闷气向她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