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年轻的小姑娘还好看吗?”易蓝因抬手将糊在脖子上的长发随意打了个结,车里的温度在上升,哪里都不舒服,黏腻的湿滑的像很多年前的那个夏天。
“有多可爱?”郁景不接她的话反抛过来一个新的,“比你上高中时遇见的那个臭屁小学生还要可爱吗?”
“她叫什么?”易蓝因额间起了薄汗,“她的名字好听吗?是两个字的还是三个字的?”
“你的助理呢?”郁景问她,“刚怎么没看到她,擅离职守,姐姐记得要扣她绩效。”
易蓝因仰起头,曲起的背不小心碰到方向盘上的杆子上,没下雨,路边的车窗上,雨刷正“唰唰”地在车窗上快速甩动。
这条路大概是真的荒废了,前面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后面便像深不可测的深渊。
易蓝因可以很好地控制气息,但她还是任由自己哼出声,在另一个感官上给郁景提供别样的愉悦,她从不避讳爱郁景这件事。
这条路没有水面,甚至连棵还新鲜的小草都寻不到。
但却有潺潺的水声,伴着高温的窒息感隐进黑暗里。
月光搅弄云层,使得秋雨粼粼。
雨水砸在车顶,轰隆隆的。
里面的人像被浇了个正好,她发着抖,摊进面前的热源,“郁景,”她说,“你最可爱。”她不克制,亦不隐忍,她要把自己最好的音调留给郁景。
易蓝因算不上规律的的呼吸打在郁景的脖子上,她眼睛亮晶晶的,“裴久亲口和你说的?”
郁景反应了一会儿才跟上易蓝因的跳跃思维,“嗯,他很爱你。”
“呵。”易蓝因抬起头,用手掌抵在郁景的胸膛上费力支起自己的上半身,“这回是吃醋了吧?”
郁景没答她的话,用自己的动作告诉身上的人,还不够呢,这才哪到哪呢?想要逃了吗?还是你也一样想要就此溺死在浩瀚无垠的宇宙银河里?
此刻的世界是加了糖精的黑加仑味的。
不管易蓝因再难熬,她都一直紧紧含着嘴里的糖。
直到最初的悸动结束,郁景抬起手把她嘴里的糖拿出来,用湿纸巾包好扔进塑料袋以后,她仰躺着开口问她:“有什么建议吗?”
易蓝因提眉,“
什么?”她扯了旁边的纸抽擦了擦郁景额上起的薄汗,纸巾叠起来,用新的一边又蹭了蹭自己的额头。
“公司吗?”
郁景翘起唇角坏笑着摇摇头,她抬手伸进易蓝因的衣裳下摆里,手顺着那还在绷着的马甲线一路蜿蜒向上,直到抵达半途的终点,“和年轻时候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