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将重新写好的书信塞入信封,用一滴蜡油封口。
“把这个给萧茜茜送去。”
看着江宁刚才还心情烦躁,而写完这封书信,心情突然好转,齐慕青也觉得有些怪异,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照做。
“小姐,京城来信了,是萧家送来的!”
萧府上,小丫鬟急匆匆的送去信件。
萧茜茜连忙迎接,这可是有半个多月时间,京城没来过信件了。
上次萧元义来到幽州,便是受皇帝之命,商议防御幽州之事,公事公办,他就连临走之前,也没有提出要见萧茜茜一面。
这好歹也是亲父女。
拆开信件,萧茜茜通读一遍,却越看越皱眉,渐渐的她看不下去了,只得把书信合上。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小丫鬟还在一旁关切。
可是萧茜茜显然心情不好。
她握着书信,来到了后院的凉亭下,一人坐在石凳上,阴沉着脸。
在下人面前,她还是忍住了没有哭出来,可是一个人的时候,她的泪水便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这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居然把她当成了工具,当做是利用的筹码,这实在太伤人了。
任由萧茜茜如何保持理智,也难以接受这件事情。
萧家过得怎么样,她并不清楚,可是一开口就是十万两银子,简直不当人看。
而且萧家就算再大的空缺,也不可能一口气要这么多。
天色逐渐昏暗下来,萧茜茜一人坐在凉亭下面,独自举杯。
也不知道是喝了第几杯,桌上的酒壶已经空了,她却依旧没有满足。
“小姐,您喝多了。”
小丫鬟在一旁关切,却被萧茜茜一把推开。
“你走,不要管我,走啊!”
她很是少见的吼了一声。
恰巧日暮,江宁缓缓来到萧府,他就知道,自己写这封书信确实有些过分,他当时也在气头上。
而真正冷静下来,他又担心萧茜茜难以承受。
毕竟只是个姑娘,从小到大呵护备至,从未受过这份委屈,如今和家人关系闹得僵硬,又如何能承受。
“宁王殿下,您可算来了,小姐正在伤心呢。”
小丫鬟带着江宁,来到了后院。
黄昏的余晖下,萧茜茜孤单的身影,独自举着酒杯摇曳,实在让人伤感。
江宁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拿了一壶酒,坐在一旁,给自己倒了一杯,用力的喝下。
萧茜茜只是瞥了他一眼,并未言语,便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有一友,十岁那年满门抄斩,二十多口人皆被处死,而他心中记着这份仇恨,便努力求学,誓不学成不复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