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之事,便是皇上的过错,也是云郡主无法解开的心结!”
乔无泗叹息一声,心中颇为感慨。
他称呼宸妃为“云郡主”,便是不认可宸妃与皇上的亲事,也觉得是皇上做出的错事,对云家不仅仅是亏欠,而且是犯下无法原谅的过错。
当年江宁的母亲便是身为云将军的女儿,便是一方郡主,其风光无限。
当年追求过宸妃的人千千万万,可真正能配得上她的人,却寥寥无几,而皇上真正追求她,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便是因为云家的地位。
这是一场政治婚姻。
“当年皇上制造假象,让人误以为皇帝遇刺,于是云将军便带着一众人马前去护驾,哪知道却在半路上被人埋伏,而埋伏的不是别人,正是皇帝身边的亲卫!”
“这是一个陷阱,云将军被冠以谋反弑君之名,被皇上御赐毒酒,以此谢罪,实在让人心痛!”
乔无泗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双拳紧握,额头上根根青筋毕露。
这是他无法忘记的旧痛,也是内心中一处无法愈合的疤痕,不管过去再长时间,他依然不会忘记。
至于后面的事情,江宁已经清楚了,宸妃便是心中难以平复,便是就此饮恨自尽。
而真正说来,宸妃之死,便是皇帝害死的。
这也难怪,皇帝会将他发落至边疆地带,虽然吃着皇粮,享受着皇权待遇,可事实上还是差的多了。
皇帝想吃鱼,可由江河两岸垂钓新鲜的水产品,日夜加急八百里,送至皇宫。
身为皇帝,便是一切事务可享受最高待遇,可调动举国之力,为他所用。
而江宁身为宁王殿下,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虽然身为皇子,却沦落在一隅之地,倘若不是他眼界开阔,恐怕真要在此处平庸一生。
至于云家的往事,也会随着时间而抚平,一切都会逐渐无人问津。
江宁眉头皱得更深了。
想不到云家的没落,竟然有着这般过往,实在让热叹息。
而他作为云家后人,这是家仇,早晚有一天他还是要清算。
……
次日一早,幽州城来了新的客人。
城外来了一队人马,带着一辆马车,而且看其服饰,便是突厥的客人。
突厥与匈奴接壤,而且生活习性之中有诸多类似,就连服饰穿搭也有诸多相同之处,如果是普通人很容易分辨不清。
江宁坐在府上,便听到有人来报。
“殿下,今日一早,突厥使者阿莫前来求见,现正在城外等候。”
把守城门的卫兵十分警惕,并没有轻易放他们进城。
可是江宁却心知肚明,这时候突厥是时候该派人过来了。
上次江宁亲自前往突厥,见过沙鲁可汗,便是与之定下协议,便是要让突厥出兵,与他们演戏一场,以蒙蔽皇帝的眼睛。
突厥确实如约出兵了,只是过程中发生过一些插曲,特拓客带着人横插一手,不过突厥也算是履行了他们的承诺。
时间已经过去将近七天,他们确实该派人过来了,后续的三万两银子,江宁还没有付给他们。
按理来讲,江宁确实不该拖延,而是应当立刻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