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便对李正阳说:“这些都是小事,也都已经办好,你不必要再操心这个。”
“你现在应该操心的事,是那些损失利益的粮商,会不会用一些腌臜手段对付你,或我。”
“例如,威胁村民,告诉他们,如果卖粮给我们,就打断他们的腿。”
“再例如,粮食收进仓库,他们趁夜烧库房。”
李正阳闻言横眉,“他们敢。”
“他们要是敢这么做,我立马把他们赶出易宁县。”
“要是他们上面有能压过你的官员呢!”
毕竟,当下是个谁权力大,谁说得算的社会。
“放心吧,我上面也有人。”
尽管那人在保他的时候,会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但终归还是会管的,谁让他是他的儿子呢!
尽管在他眼中是那么的不成器,比不上他爱子的十分之一,但终归也是他儿子。
他应该不会不管他。
沈倾好奇他上面之人的权力有多大,便顺着他的话语问:“大人上面的人是谁?”
“官职几品?”
“能和他们的后台斗吗?”
那人是立下汗马功劳的异姓王。
能与不能,就看他想与不想。
只是这会儿他不想说,便挥挥手臂道:“这个你不需要管。”
“你只要收好钱庄,别让人把钱庄里的钱摸走就行。”
“这个也简单,你待会儿从后门离开。”
“然后领着小厮,拎着鞭炮,拉两面条幅,大张旗鼓地过来给我们祝贺一下就行。”
此举是要告诉不怀好意的人,丰泽钱庄是他李正阳罩着的。
想要动丰泽钱庄,就想想本县县令李正阳。
李正阳都懂。
便痛快应答:“行吧!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你也别闲着,让人去给我泡壶好茶,我待会儿过来后,要在钱庄里坐会儿,好好地给你撑撑门面。”
这是好事,沈倾自然不会拒绝。
李正阳一走,她就让翠桃去准备茶水。
待李正阳领着小厮,小厮提溜着燃烧的鞭炮走来时,翠桃的茶已冲好,还在井水里放到了刚好入口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