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事每隔几天就会发生一次,晚上娘亲会抱着她哭,也会陪着她睡觉,可是她常常被噩梦惊醒。
王慕倾发现,她有时会丢失掉一些记忆,就比如说明明今天是正是除夕,她换了新的红色裙子,一觉醒来却发现已经过完了年。而且每次再醒来后,就会听见身边人很多指指点点的话语。
“她啊,中邪了,离她远点。”
“反正要是老爷让我去伺候那个疯子,我就不在王家做工了。”
“你倒是好,我们是被卖进王家的,躲都躲不掉那个邪祟。”
起初只是下人们对她指指点点,后来她发现跟随着爹娘出去到外面,也会有人这般说。
七岁那一年,她只是睡了一个午觉,醒来却发现天都黑了,她揉着眼睛起来,却发现家里面的人特别慌乱,并且都在窃窃私语。
“小姐又发疯了,拿着匕首扎在夫人身上,夫人流了好多血。”
“作孽啊,连亲娘都要下得了手”
“听说是有不干净的东西附在小姐身上”
“那咱们也得躲远点啊。”
小小的王慕倾害怕的跑着去找她的娘亲,只是她刚进到屋子里,就被爹爹呵斥住了,“滚,我不想见到你。”
在她的印象里,爹爹从未对她说过重话,她的爹爹对她和娘亲从来都是那么温柔。他会让她骑在他的肩膀上,把她举动高高的,她喜欢什么都会送给她。
“爹爹”王慕倾眼中泛泪,不知所措。
“你要害死你娘是不是。”王晋和咬牙切齿的说。
王慕倾看着床上躺着的娘亲,闭着双眼,嘴唇发白,地上还扔着沾满血的衣衫,顿时慌乱得不行,她想到刚才那些人说的话,她慌乱的摇着头,哽咽着一个人走了出去。
屋里屋外,进进出出端着热水,端着药碗的丫鬟很多,但每一个人见到她,就如躲避瘟疫一样闪开。
小小的一个孩童儿,原来是那样众星捧月般的,现在成了人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的存在。
她就那样孤单无助的一路走,她没有地方可以去,最后去到了柴房,她躲在角落里面在发抖,隐忍的在哭。
柴房里面很黑,可是这里没有人,这样就没有人会讨厌她,也没有人会受到伤害了,她把自己缩成一团,她的脑海里面想着她和爹爹、娘亲放风筝的场景,眼泪流了满脸。
{是我伤害了娘亲,是我我是邪祟}
只是听到这里,余夏眼睛就红了,她摇着头,“不要再说了。”她一把抱住王慕倾,抚摸着她的头,哽咽的说道,“都过去了,全都过去了。你现在有我,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