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梅儿蹙着美眉,苦涩道:“很难!
你我二人与他初次见面,特意换上这身打扮,方才他的表现,看似平易近人,却处处提防,不难看出李平并非是色心蒙头之辈。
”
“既然如此,便从那个名唤韦青开始吧,梅儿妹妹,你准备好了么……”
应雪儿牵着她的柔荑,往船上走去,回头一看却发现应梅儿顿了脚步,仿佛不情愿迈出那一步。
应雪儿心里明白,这事换做是谁,也难以逾越出那座山,安慰道:“不行的话,就让其他姐妹先来吧。
”
“没我领头,她们没那胆子,只是……”应梅儿纠结了半天,道:“咱们这样做,老天爷能饶恕么?”
应雪儿冷哼一声,语气骤然多了一分怨味:“老天爷已经罚足了咱们,是否宽恕该是我们。
”
回到矿场时,郭齐进也在驱散着那些围观的群众们,李平暗自庆幸,还好当初郭齐进劝解他没有把银子分发出去,否则村人们全都以买东西为由,围得那艘舫船水泄不通,届时再怎么赶也无济于事。
“陈寻,嘱咐好你弟兄们,看紧她们,眼下正是铸造大事,可不能出了岔子。
”
李平心中总放不下心,见到陈寻第一时间就是让他看住她们的行踪。
“平哥你放心!
别咱平时没个正经样,可碰上事,该严谨还是很严谨的,这船女的我一定会看住。
”
挥走了陈寻,李平又找了两个心腹钟田海和张虎子,现在还不清楚那群女子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所以得先清楚状况,否则不安心,而陈寻那帮汛兵们,他不放心,也不敢动用。
“田海,虎子,招呼你们几个会藏身的伙伴,我有个重大任务交给你们……”
夜幕低垂。
郭齐进捶着床榻,以此来泄愤号叫:“气煞我也!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那韦青……我郭家怎会生出你这不懂廉耻之女。
”
郭齐进语调凛历,隐隐可听见有抽泣声传来,那应该就是被父亲训斥的郭月月躲在屋里放声恸哭。
“要怪,就怪你这当爹的,月月和韦青你早就知晓,若你提前跟平哥儿通个气,也不至于让韦青整天恼怒平哥儿。
”
韦氏从屋里出来,使了眼色让盼盼去安慰月月,见女儿哭得厉害,她咬牙低怨了一句。
“我之前百般阻拦月月这丫头见韦青,她听了?还要我说几遍,月月是我在李大哥面指婚给平哥儿。
”
郭齐进烦躁地怒吼着,他之所以这般坚定,除了指婚之外,也是另有目的。
“永清镇里里外外谁不知月月是平哥儿的未婚妻?怎么忽然把月月改嫁给韦青,算哪门子事?咱们脸面不值钱不要紧,可平哥儿往后纵横四海,往后有人拿这事来说,你让他脸面往哪搁?”
这话让韦氏闷了下来,半晌之后,才叹气出声:“平哥儿是有抱负之人,可咱们打心眼都知道,平哥儿喜的是盼盼,你还真打算把两女儿嫁给他?”
郭齐进没有犹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