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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翘首以盼。
因为这是一首她认为与温珏息息相关的歌。
她想知道是谁来唱。
就像在特意回应她的期待,何夕提着裙摆从台阶上下来了。
她的发饰、衣裙上都点缀着碎钻,在这短短的几步路里摇曳生姿。
何夕走下来,有人跟她拥抱,也有人挥手为她加油,就像之前每一个人上场时那样。
再平常不过的画面,导播间里甚至没有多少人在看屏幕。
可以想象,在播出时,这几分钟大概只会留下两个一闪而过的镜头。
而就是这样不太起眼的上场,让时渠分外激动——她感觉到自己与何夕之间一种隐秘的、排外的链接。
她猜想,何夕选这首歌,与温珏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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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前奏响起,何夕站在聚光灯下,握紧麦克风。
舞台四周都是黑暗,只有一束轻盈的光罩在她的身上,就像一件薄纱将她包裹。
她开口,经过数月的训练,她的声音有惊无险地进入主调。
“偏偏秉烛夜游,午夜星辰似奔走之友”
她轻抬一只手,指上的戒指反射光源,发出像烛火一般的暖色,此时,那束光渐渐展开,薄纱褪去,散作无数光点悬在舞台上空,在她的纱裙上投下星星和月亮的形状。
“爱你每个结痂伤口,酿成的陈年烈酒”
烛火的暖色渐渐在舞台上铺展,就像酒液一样缓缓流淌,时不时碰上一些黑暗的阻挡,便停下来细细研磨。
“此时已莺飞草长爱的人正在路上,我知她风雨兼程途径日暮不赏”
随着副歌响起,整个舞台的灯光也霎时明亮起来,草长莺飞的特效在环绕型舞台上播放,何夕偏头,看花瓣、莺鸟从身后绕飞至身前。
“穿越人海,只为与你相拥。”
那只曾捧出过“烛火”的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镜头跟随,放大,那只手的手腕处,攀着一道细长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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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渠看着主屏幕上的画面,像被敲了当头一棒。
她没猜错,那只受伤的手,代表着温珏。
何夕也是掰开过温珏的所有细细品读过的人,她也知道她所有的温柔、坚韧、可爱。
她们是真正感同身受过的两个人,但由于剧方的种种考虑,温珏被断章取义,受众人辱骂,却不许任何人站出来为她平反。
但是现在,何夕在所有人都能看到的舞台上,给她拥抱,哪怕她自己也身在泥沼。
那天晚上恍惚觉得她是温珏的另一位挚友,果真是位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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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渠临别为温珏演唱这首歌时,周围都是陌生的旅人。
草地、夜空、繁星,见证着她们歌声里的相惜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