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直起身,回头对上何夕的笑眼。
她已经往前坐了一点,月光毫不吝啬地照在她脸上,给本就美丽非常的容颜镀上一层柔光。
时渠头皮发麻,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温姐姐?”
“嗯。”
何夕的笑容更甚,眉目间的神态已然是梦中温珏的样子。
时渠的大脑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已经扑上去抱住了她。
属于何夕的气息将她包围。
这一刻,梦中的两个人重迭。
所谓的情感迁移、寄托喜欢统统不再成立。
她得承认,自己就是对眼前的人有了不正经的想法。
何夕拍拍时渠的背:
“怎么了?”
时渠从她怀里退出来,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发:
“我之前不是……做了好久噩梦吗,特别担心你。”
何夕学着她,一只手支在长桌上撑住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担心温姐姐不担心何夕姐姐啊?”
如果是以前的时渠,碰到这个问题肯定非常诚恳地回答:“都很担心的。”
但是现在……她莫名害羞地开不了口。
认识到自己的心意是陷入爱情的开始。
何夕上扬的问句让时渠根本没办法思考。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我喜欢她,我喜欢她,我好喜欢她……”
感情浓度增长仿佛按了八百倍速。
太恐怖了,时渠想拦也拦不住。
于是何夕眼睁睁看着面前人的耳朵一点点变红——这是被她说中,不好意思了?
她笑了笑,打算不为难小朋友了:
“你和姑姑感情好么?”
时渠发现换话题了,赶紧顺坡下驴:
“姑姑和妈妈感情好,我和姑姑……只在我刚周岁的时候见过,今天是第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