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谅“啧啧”两声:“时小渠,你不会贼心不死吧?”
时渠把头磕在桌子上:
“可能?”
“这就是命吧,谁叫我们的编剧姐姐写出了《争渡,争渡》这个故事,这简直是为何夕量身打造的啊……”
汪谅在时渠旁边坐下来,担心地看着她:
“要不你别去片场了,你休个年假带你妈妈出去旅游吧。”
时渠转了个头,脸颊贴在桌子上,看着汪谅:
“你觉得我能忍得住吗?”
这七年,机场、片场她都跑了多少回了,每次都只敢远远看一眼。
这两年何夕身边不再有鲸姐,齐玥却还是每次都跟着。
她依旧不敢上前。
说不清是害怕再次被警告、被驱逐,
还是害怕何夕会发现她,
亦或是,害怕自己忍不住去破坏这段好不容易才拉开的安全距离。
说来好笑,去了那么多次线下,她得到过唯一的一张何夕的签名,是七年前那张晚自习的合照拍立得小卡。
多远的地方都追过,人要在自家剧组拍戏,她能不去看吗?
岁芊见这两人磨磨唧唧的,当即拍了桌子:
“那就去啊!既然你还喜欢她。”
汪谅飞过来一个斜眼:“要是她又陷进去了,你负责把她俩打包运到荷兰去扯证吗?”
岁芊:“……你是那个意思。”
时渠点的头。
-
汪谅发现这件事的契机,是四年前的一场酒局。
那时她在外地出差,盛青工作室是岁芊和时渠出的席。
毕业两年多,时渠的酒量也算有所长进,但那天晚上她还是被灌得大醉。
汪谅第二天下午赶到她的出租屋,就看见她在写东西,
她写得太投入了,汪谅输了密码进门,走到客厅,她都没发觉。
汪谅吓坏了,看到她脸色苍白地伏在茶几上写字,边写边哭,以为她在写告别书。
“时小渠!你得绝症了?!”
她扑过去捧住她的脸,声音里也有哭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