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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我从不觉得你会搞砸一切。”
“哎呀,那时候的事就不说了。”
时渠抬手迅速地揉了下眼角,
“我们继续拆礼物嘛。”
第二个礼物盒,是一条围巾毯。
“这是有一年冬天,我和妈妈学的,织得最好的一条,我特意藏起来,因为总觉得还有机会见到你的。”
第三个:
“盛青刚开始起步,很多事需要我们自己做,我跟道具姐姐学了点雕刻,这个玉牌不是我雕的哦,我做得太丑了,但样子是我画的。”
第四个、第五个……
第七个,是一只钢笔。
“还记得我们为什么会重逢吗?”
时渠拿出那支笔,还有一小瓶墨水,
“因为你在合同上签了名字,同意出演我们的电影。”
“姐姐,这就是我的七年。”
每一年我都在想你。
这些东西零零碎碎,有大有小,有贵有贱,全部都是证据。
“因为我知道了你的事,所以我把自己的事也说给你听。”
时渠放下手里所有的东西,张臂抱住何夕。
“我的爱可能有点幼稚,有点……理想主义,但我会尽一切努力,争取跟你走得远一些。我想首先要做的,就是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那样即使我们分开了,我也不会有遗憾的。
自从看了齐玥藏下的信,何夕就知道自己先前的犹疑是多么愚蠢。
——她居然一直去求证一件自己已经得到的东西。
甚至捏在手里了,还要再三怀疑。
她总是考虑很多,
亲吻醉酒的时渠是她做过最冲动的事,
那是一次多么正确的冲动。
何夕抱住怀里的女孩,像抱住一盏有裂痕的瓷器。
又像抱住自己软得泛酸的心脏。
时渠感觉后颈上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