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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餐厅之前,何夕跟余鲸提出了自己希望的处理方式,然后……就这么解决了。
在那之前,她们单独谈过什么,时渠没听全,她到门外时只听见余鲸的几句质问,紧接着就是摔杯子的声音。
——时渠:本来就是它自己不怀好意地接近,我们态度强硬,它自然就退回去了啊。
——时渠:不是何夕工作室有多厉害,是何夕姐姐本人跟余鲸交涉的,可偷不了师。
——岁芊:那你呢?你在现场干嘛了?观摩了一场顶级公关你回来能开班授课了吗?
——汪谅:她在现场……大概率忙着吃醋呢吧。
——时渠:谅谅你好狠的心,我哪有这么没出息!
她可是冲上去捏了鲸姐的手!说不定她那句“狂言”吓到余鲸了,让她决定离何夕姐姐远一点呢?
——岁芊:你有出息,你姐知道是你帮她搞的这么大动静了没?你准备让她怎么报答你啊?
——汪谅:天,这个时间……我们不会打扰你了吧……
呵,打扰。
——时渠:对啊,打扰我看动画片了你们!
——岁芊:你什么怪癖啊,看动画片调情?
——汪谅:聊这个我可退出了啊。
——时渠:别问,再问给你打视频陪我一起看。
——岁芊:哎呀走了,亲亲我的铃铛去了~
——汪谅:哎呀走了,陪我的小咪玩球去了~
时渠从靠垫上滑下来,蜷在沙发上抱紧自己,
想她没听全的那场对话。
鲸姐跟自己说过那么多唬人的话,她会跟何夕姐姐说什么?
如果余鲸是把她们推开的人,她推自己的那一掌是“她不会爱你”、“你只配做她的小宠物”,
她推何夕姐姐的那一掌,会是什么?
时渠想着事,电影的声音渐渐听不见了,但卧室里传来的声音却一下子拉回了她的心神:
“小渠——过来帮我一下——”
“来啦!”
她切掉电影,一骨碌爬起来往卧室的方向走。
推开门,怎么这么黑?
“啪嗒”有灯亮了,闪得她眼花。
时渠怀疑自己刚刚起得太猛现在有点晕乎,
——这个房间里,怎么全是花瓣啊?
她甩了甩头,扶住门框往里走了两步,很稳,没晕。
铺满了玫瑰花瓣的地板上,亮着几盏圆滚滚的夜灯,它们照亮了一截小路,路的尽头,是抱着礼物的何夕。
暖黄的光线为她打下神秘的阴影,时渠只看得见大致的轮廓,
她能看见她挽起的袖口,两侧垂下的发丝的弧度,当然还有她高挑的身形、漂亮的肩颈、收窄的腰线和混成一团昏暗色块的长裤。
“小渠还记不记得,我欠你一个惊喜?”
明暗交错间,膝盖顶起裤子的布料,折痕隐晦勾勒出双腿的形状,
垂下的发丝被收回耳后,何夕的脸在逐渐拉进的距离中变得越来越清晰。
当她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们共享同一块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