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想,她一得到点什么就盘算着怎么还回去的毛病可能要被治好了。
原来得到礼物的第一反应可以不是掂量自己配不配得上,而是单纯地感到愉悦和幸福。
她取了毛巾来给时渠擦脸,床上的人费力睁开眼睛:
“姐姐……妈妈跟你说什么啦?”
何夕捏捏她的脸:
“你故意的?”
时渠皱了皱鼻子:
“也不全是,酒太甜了,没忍住喝得有点多嘿嘿……”
她想给陈淑华一个单独跟何夕说话的机会,她得把这两人同时吸引到同一个地方,但自己又不能是清醒状态,喝酒是个多好的办法!
何夕的手依旧放在她脸上,捏捏蹭蹭,好像怎么也摸不够:
“阿姨叫我有空回家吃饭,还送了我礼物。”
时渠得意得不行:
“哼——我就知道她早就已经沦陷了。就是不好意思开口。”
何夕剥开她的头发,指尖按在太阳穴:
“醒了的话要喝点汤再睡吗?待会儿头疼。”
“没事的,这一点点不至于醉得头疼,我主要是困。”
她为了赶在庭审这几天过来,熬了好几个大夜赶工作。
何夕给她擦完脸和手,盖好被子,在她额间印下一个吻:
“困就睡觉吧,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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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没有持续太久,剩下几个人都没怎么喝酒,清醒着把厨房和餐厅收拾干净了。
何夕跟岁婉和时清澄明情况:
“你们要留宿的话,我去收拾房间,你们……一间还是两间?”
岁婉朝她投来感激的眼神,转身跟时清商量:
“别麻烦了,咱俩睡一间吧。”
陈淑华也觉得没必要这么麻烦:
“要两间的话你们自己收拾啊,我们不要帮忙的。”
时清被架起来,没有别的选择了:“……那就一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