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开回了《争渡,争渡》剧组下榻的酒店,时渠轻轻喊何夕:
“何夕姐姐,你要不要先上去休息,我问问她们住哪里,如果问不出来,就让她们住这里了。”
何夕并没有喝醉,她连微醺都算不上,自然不需要上去休息。
她晃晃脑袋,转头朝后面喊:
“萧悦,贺子衿,你们还记得住哪里吗?”
后面两个人靠在一起睡着了。
时渠捂嘴笑:“这两位姐姐还挺信任我们,算了,直接带她们进去吧。”
时渠把车停好,何夕去里面请了前台姐姐过来帮忙扶人。
把她们安顿好,两人一起往剧组包下的楼层去。
时渠从背包里拿出一瓶酸奶:
“刚刚买多了,正好何夕姐姐你也喝了些酒,这个解酒的,晚上好好休息呀。”
她刚刚在楼下买了三瓶,两瓶放在了萧悦和贺子衿的床头,这是第三瓶。
何夕接过来,眼睛看向时渠的背包:
“小渠的包里,好像总是装着神奇的东西呢。”
时渠捂住挎包:
“也、也没有吧。”
视线被挡住了,何夕便看着那双捂住包的手,舔了舔唇角:
“有的,装糖会多出来两颗,装小零食会多出来两包,装牛奶会多出来一瓶……而且,每次都正好多在我手里,你说,神不神奇?”
时渠的脸在一点点发热,她把挎包转到身后去:
“包太大了,嗯……就是会这样,装得多嘛。”
“那以后可不可以换成小包呢?”
何夕突然伸手握住她的背包袋,轻轻往前一拉,时渠的鼻尖就又嗅到几个小时前闯进她车里的那股香气。
“只装多出来的那一份就好。”
时渠感觉电梯不是在楼道里运行,而是在她的身体里。
她分不清轿厢现在是上升还是下坠。
或者把她贯穿了也有可能。
呼呼的风自电梯井里吹出来,吹得她整个人头重脚轻。
她所有的视点,都放在略高于她的那双眼睛里。
她的整具身体,也只有眼睛和心脏还在正常运行了。
怎么会呢?
清冷温柔的何夕姐姐,怎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