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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她是侵入者,此刻也该眼熟她了吧?
“你的名字很漂亮。”
你的家乡也漂亮。
如果你在这里的回忆也全是漂亮的就好了。
何夕从她身后贴上来,吻她披上一层霞色的身体。
“哈——”
窗户上出现一团雾气,
像一串脚印,小步小步地往下走。
最上面的一团化成绵密的水珠,汇成小股小股的水流。
时渠跪在了地上。
水流也到达地面。
何夕将她揽在怀里,她伸出指尖去擦玻璃上的水汽。
晚霞被浓缩进一颗颗的小水滴里,玲珑梦幻又扭曲。
她再次感叹:
“真的好美啊。”
雾气和霞光都缀在她眼底,仿佛这座城市所有的意义就是装点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
何夕抬手拭去这双眼睛眼角的薄泪:
“是,很美。”
时渠看着她,有千言万语堵在喉间,堵了太久,发酵出酸苦的眼泪,漫上眼眶。
何夕想听她说,又怕听她说。
两个人都是沉默。
时渠整个人被笼罩在明媚的橙光里,眼睛半磕着,皮肤被照得半透明,仿佛已被阳光贯穿、填满。
何夕一半身体藏在窗帘后的阴影中,靠近时渠的部分被染成橙色,那些颜色像是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
她抱着她,像抱着一具即将羽化而去的仙体。
她看着她,像看一尊背后插满羽箭,正面却光洁亮丽的雕像。
两个人都渐渐红了眼眶,却都不知道对方为何而红。
没有人去问,何夕放开揽在时渠肩膀上的手,转而去握她的腿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