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妗妗,我身不由己,但你不能否认我对你的……"感情。
“既然已经身不由己了十几年,就拜托小叔继续身不由己下去。"江妗打断他,从胸腔中挤出一口气,坐回椅子,“我不想再讨论这件事了。"
那种绝望的无力感再次席卷了傅津言。
他要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让江妗接受自己不曾说出口、隐忍的爱?
就算他想说,她也不想听。
喉间堵着的千言万语,最后还是化作轻轻的一句——
“先吃饭吧,我不该提起的。"
江妗却怔了一下。
记忆中,傅津言从来没有这样退让过,语气也没有带过这样淡淡的委屈。
她握着筷子的手微微收紧。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天在医院,祁云榭躺在病床上,笑容苦涩地说:“妗妗,你还记得,白诗诗那天要伤害你的时候,你喊了谁的名字吗?"
当时的江妗微微一怔:“我喊了谁吗?"
祁云榭强撑着那抹笑:“是他。"
他没有说名字,可江妗还是恍悟,自己喊了傅津言的名字。
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在最危急的时候,她脱口而出傅津言。
祁云榭的笑很苍白,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妗妗,你没有放下他。在你没有彻底放下他之前,你不会爱上别人的。"
“包括我。"
思绪扯回,江妗看了傅津言一眼。
半晌,她喉咙微动。
“傅津言,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