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不一样了。
这种改变是从顾九卿出现开始,她的骁哥哥为了顾九卿第一次打她,甚至不许她叫他骁哥哥。
身边的婢女上前:“郡主,那边还去吗?”
北嘉郡主用手背擦掉眼泪,骂道:“蠢货!”
司马骁直白的拒绝和冷脸并没击退北嘉郡主,跟前跟后,一有机会就往他身边钻,整整一天,司马骁都没找到见顾九卿的机会,更不要说独处的机会。北嘉郡主全无身为女子的矜持和羞耻,简直比苍蝇还烦,赶都赶不走。
司马骁满心焦灼,从未觉得北嘉郡主如此让他厌恶。
直到晚上,司马骁才摆脱北嘉郡主。
待
夜深了些,寺里一片寂静,司马骁推门走了出去。
司马骁站在一处偏僻的寮房外,怔怔地望着里面,院里寂静无声,室内皆熄了灯,他什么都没看见。
良久,才离去。
黑夜里响起一阵叹息:“又一被骗的痴情人。”
杜乘风窝在树影间,看了一眼顾九卿的屋子,仰头枕在树干,脚踩在枝丫,以一种高难度的姿势,睡了过去。
翌日,寺里给北嘉郡主做法事。
司马骁以为北嘉郡主脱不开身,结果北嘉郡主哭着在他面前说害怕,硬要他陪同完成法事。
“本王有事,没空。”
北嘉郡主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直视着司马骁:“顾九卿也在静安寺,你是要找她?既然,你要找她,正好我也要找她,不妨一起去。”
司马骁斥道:“胡闹!我找她干什么!”
北嘉郡主懂得刚柔并济,姿态放软了些:“我被狐祟吓病了,是真的害怕,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司马骁看着北嘉郡主,心头一跳,她是故意的,她知道他来静安寺的目的。
知晓北嘉郡主的性子,为免给顾九卿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司马骁点头道:“等你做完法事,本王便回京。”
北嘉郡主似乎很高兴,破涕为笑:“好,我跟骁哥哥一同回京。”
司马骁皱眉,却没反对。
……
顾九卿撩起袖摆,提起茶壶,给对面的人倒了一杯清茶:“殿下,请。”
雪袖拂落,遮住了腕间如玉肤色。
触及到顾九卿看过来的目光,司马睿端起茶盏,低头喝茶,以此掩饰自己的失礼。
他赞一句:“好茶。”
今日招待司马睿,所用是寺里粗制茶具和劣质清茶,自带的精美茶具上等好茶正默默地躺在匣子里。
顾九卿微不可察地扯了扯唇角:“寺中清茶,殿下不嫌弃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