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平。”
“谢平……”她抄手揣摩,“哪个‘平’?平平无奇的‘平’?还是平庸平凡的‘平’?”
谢平:……
他搬来另一个木凳坐下,内心有点动摇,“你……你真是杀手?”
姜姝翘起腿,“是啊,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她说,你对我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可言,所以我不会骗你。
言外之意就是,他还不配被她骗。
她的气场变了。
嘴边虽还噙着笑,可笑意不达眼底。眼神冷冷的,像条蛰伏的海蛇。
他注意到她手心攒着什么小物件,蓄势待发。
“嗖——”
一扇薄刀片飞快射出,把木凳腿切下半截。
谢平“腾”地摔了个狗啃泥,狼狈地趴在她脚边,痛得连喊“哎呦”。
姜姝踩着他的背,“小谢啊,往后外人不在场时,你叫我‘姜姐’就好。若外人在场,你就喊我‘老板娘’。”
谢平不断挣扎,被她踢了几脚。
很快,这身他唯一能穿的衣裳上面,多了几个鞋印。
读书人的脸面被她踩裂不少,但还留着几分。
直到她赏狗似的扔下一个金锭,谢平彻底没了动静。
她问:“你会做饭吗?”
谢平瞥过头,哀怨地盯着地面,“会。我在老家做过厨子。米面汤都会做,最擅长做家常菜。”
“那就够了。”
她站起身,在屋里转了转。
“把你的书拿上,跟我走。”
谢平活了二十三年,吃过许多苦,都硬抗了下来。但今日吃的这重苦,竟破天荒地让他有了想流泪的冲动。
不仅要管比他小的人叫“姐”,还被当成狗受侮辱。
更可恶的是,他居然半点不敢反抗,还收了她扔来的钱。
谢平:“姜……姜姐,书太多了,我可能得来回搬好几趟。”
姜姝:“是有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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