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辛贵妃?”江晚茵愣了愣,心里颇有些奇怪。
“是呢,奴才看着那架势像是来兴师问罪的。”张嬷嬷不敢隐瞒,苦着脸小心翼翼道。
江晚茵自进宫以来,别说招惹辛贵妃了,便是见也没与她见过,她怎会找上门来兴师问罪?真是莫名其妙。
她心中百转千回,回头看了一眼萧明述,他轻笑着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膀,听着外面纷扰噪杂的声音,淡淡道:“好大的阵仗。”
他这副好整以暇的模样被江晚茵看在眼里,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八成是这位煞神又做了什么局,等着猎物跳进来呢。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望着萧明述皮笑肉不笑道:“殿下,您下回再有什么计划,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否则今日殿下若是恰好不在,我说漏了嘴,坏了殿下好事怎么得了?”
萧明述垂眸扫她一眼,并不生气,只温声道:“无妨,孤会护着你的。”
到底是谁护着谁?江晚茵眨了眨眼睛。
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擅自把她算计进来,如今陷阱布好,猎物入坑,还不是得她帮着擦屁股?
她正思忖着,便看见皇上已经带着辛贵妃等一众侍卫走了进来,东宫的侍卫虽跪地叩拜,但脊背与肌肉皆绷得笔直,如同蓄势待发的猛兽,似乎只要等着太子殿下的一声指令,便会扑上前去。
庭院中的气氛瞬间冷凝下来,变得剑拔弩张。
萧明述哼笑了一声,凑近江晚茵的耳边轻声道:“待会儿父皇问你什么,如实说就是。”
说罢,他慢条斯理弹了弹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带着江晚茵走上前去行礼:“参见父皇。”
皇帝沉着脸色挥了挥手免了他的礼,将目光落在庭院中那棵枝叶繁茂的合欢树下,靠近树根的地方确实有一块泥土的颜色与旁的地方不同,一看便是刚刚翻过埋好的。
这与辛贵妃方才在咸福宫时说的几乎一致,皇帝心中更信了几分,眉头深深锁了起来。
萧明述缓缓直起身,对着辛贵妃冷淡颔首道:“辛贵妃安好。”
辛贵妃自然也注意到泥土的异样,心里更得意了几分,连着对萧明述敷衍的态度都顺眼了几分,她按捺住心中幸灾乐祸的喜悦,轻咳了两声,曼省道:“太子安好,只是本宫最近可真是好不起来,日日头风发作,真是要了本宫半条命去。”
萧明述神色似有惊讶,半晌嗓音冷冽,接话问道:“辛贵妃既有不适,也该到太医院去请太医会诊,怎么有这闲心到孤的东宫来了?”
辛贵妃没在言语,只是咳嗽着看向皇帝,一双含水的秋眸中泪光朦胧,显然是在催促皇帝为她做主了。
皇帝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抬眼看向萧明述,目光狠厉道:“太子,你这院子里埋了什么东西?”
萧明述被他问得一怔,蹙眉道:“儿臣没有埋什么特殊的东西。”
“没什么特殊的东西?那敢问太子埋了什么平常的东西?能否挖出来让本宫和陛下看上一看?”
见他言语间隐有躲闪,辛贵妃更是笃定,忍不住挑着他话中的疏漏,阴阳怪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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