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楹兰一把将人推开,恨声道,“别管我!”
那丫头被推了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敢怒不敢言,只得连声告罪着走了。
江楹兰仍是死死望着江晚茵离开的方向,良久,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来。
“我的好姐姐,我会让你恨我,就像我恨你一样!”
雷声再次轰鸣,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假山,映得她泪水和雨水混杂的面容如同厉鬼一般。
——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他们回宫的速度也被拖得慢了下来,青月拿出帕子擦着她发间的雨水,有几分心疼道:
“奴婢就知道二姑娘没安好心,姑娘何必去听她发那些牢骚,还害得自己淋了雨,这要是害了风寒可怎么好?”
江晚茵轻笑着接过帕子,“夏日的雨一会儿便停了,这么热的天,能害了风寒才奇怪了。”
青月仍是担忧,“姑娘因着荷心的事儿刚病了一场,现在可得仔细着点,千般万般都要小心!”
“是是是,一切都听你的。”江晚茵说一句,她自有十句在这儿等着,为了不再引她啰嗦多言,江晚茵忙不迭地笑着求了饶。
待车马回了万春殿,陈嬷嬷早早就在院子前撑伞等着,见人下来忙上前扶着,口中叮嘱着:“太子妃小心些,雨天路滑。”
江晚茵跳下马车,见正殿内灯火通明,门口伺候着一排的侍卫太监,便问,“殿下来了?”
陈嬷嬷应道:“殿下来了快半个时辰了,一直等着您回来呢。”
江晚茵点点头,举步走了进去。
从前每回见他,萧明述十之八。九是在批折子,今日倒是难得有了闲暇,闲散倚在软榻上,手里正拿着一封密信翻看。
只可惜离得太远,男人冷峻锋利的面容隐在烛火的阴影之下,看不太真切。
江晚茵又往前走了几步,声音惊动了太子,他随意抬眸睨了一眼,目光在她微湿的发尾上停留,淡淡道,“去擦干。”
她今日出门本就不是盛装,发间的朱钗也不算多,这会儿抬手拆了两下,便将那几只金钗步摇取了下来。
没了束缚,乌黑柔顺的发丝瞬时间如瀑布般散了开来,她从木架上拿了块棉巾,擦着头发坐到软榻的另一侧,“殿下用膳了么?”
萧明述眼也未抬,“尚未。”
江晚茵侧头看他,“殿下等着我呢?”
萧明述未语,将手中的密信看完,慢条斯理地将纸点燃,“永安侯府中那些与你不相干的事儿,何须费心去管?”
江晚茵勾唇笑了笑,将棉布丢在一旁,对着他比了个手势,似乎是让萧明述靠近他耳语一番。
萧明述不疑有他,微微垂了头过来,可谁知江晚茵竟仰头将脸贴过去,在他唇边亲了一亲,“我怕祖母生气,急坏了身子,所以去看看,好劝着些。。”
她话音未落,萧明述忽然反手捏住她精巧的下巴,俯身下来重新吻上来。
缠绕的衣襟,强硬的动作,交融的唇舌,许久之后,萧明述才和她分开一些,温热的吐息洒在她耳边,哑声道,“一回来就撩拨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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