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哈哈笑了两声,抬手将人按回软榻上,伸手戳了戳她的眉心,“没大没小的,胡说什么,你方入宫来,往后规矩还有的学呢,太子妃出身名门,端庄得体,就是你学习的典范,听见了吗?”
“孙女知道了,”平林郡主嘟了嘟嘴,面上一片娇憨之色道,“孙女谨遵皇祖母教诲,日后一定好好跟着太子妃姐姐学。”
太后看着她满意,外头嬷嬷又进来道,“太后娘娘,翰林图画院的画师来了,正等着给郡主画像呢。”
太后闻言道,“好,你带锦儿过去吧。”
“是,郡主请随奴婢过来。”
平林郡主起身,极乖巧地对着太后和江晚茵行了礼,有模有样道,“臣女告退,下回再来给皇祖母和姐姐请安。”
江晚茵抿唇笑了笑,起身将人拉住,从自己手上褪下一只水色极好的翡翠镯子戴到她手上,“头一次见妹妹,竟也没带什么好的东西来,这只镯子便给妹妹拿去玩吧。”
平林郡主垂眸看着腕间莹润的镯子,笑着谢恩,随即却轻声道,“已经很好了,我从前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镯子,谢谢姐姐。”
江晚茵闻言心中沉了沉,回眸果然见太后老人家又红了眼眶,吩咐身边的宫人道,“去,把哀家那个玉如意项圈取来,一会儿给锦儿送去。”
平林郡主又是一番谢恩,这才随着嬷嬷去图画院了。
江晚茵心里有几分啼笑皆非,心里大概也清楚太后为何非得叫她来这一趟,恐怕不只是让两人认识认识这样简单。
果真平林郡主刚走,太后便开口道:“太子妃,坐下陪哀家吃盏茶吧。”
江晚茵无法,只能坐了回去,听太后说起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其实说起几人之间的关系也很简单,平林王的母亲是太后一母同胞的妹妹,两人从小感情甚笃,后来一人嫁给先帝为皇后,另一人嫁给了亲王为正妃,姐妹两人婚后也时时在宫中相聚。
不同于太后子嗣亲缘单薄,王妃嫁入王府后很快便遇喜,只是在生产的时候出了大红,身子有了大亏空,自此之后总是病着,用汤药调了几年,还是撒手人寰了。
太后伤心欲绝,便将她留下的年幼孩儿接到身边养了许久,视如己出,这个孩子便是后来的平林王。
随后平林王安然无恙的长大,也娶了王妃生下一个女儿,可谁知平林郡主竟幼年早夭,才致使平林王夫妻二人心结难解,郁郁而终。
又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操持完平林王的葬礼,太后一连病了数月才好起来,自此之后平林王府变成了宫中的禁忌,谁也不能当着太后的面提起来。
太后讲完这些,叹了一声,看着江晚茵道,“锦儿便是平林王一脉最后的血脉了。”
江晚茵怔了怔,“可平林王郡主,不是早年夭折了么,如今怎会。。”
太后摇头,又道出了另一桩秘辛之事,“当年锦儿是走失,而非早夭,这事儿说起来,还与太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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